的。 不说别人,一起吃了几顿饭之后,要不是差了辈,么舅都要跟程樘称兄道弟拜把子了。 陈茶说的只是一句很真实的安慰话,却不知道触动了程樘哪根神经。 他翻身压在她上方。 迷离中,陈茶听见程樘哑声道:“陈茶,我爱你!” 陈茶声音被撞击的支离破碎,艰难地回应他:“我也爱你!”很爱。 ****** 去完大姨家就是轮到了二姨家。 二姨嫁的比以前更远了,离三文村得三十里地。跟双河县平坦宽阔的大道不一样,这里不是崎岖的山路就是弯弯绕绕的水路。 为了照顾晕船的程樘,他们特意去买了辆自行车。 山路骑自行车也相当考验体力,纵使强壮如程樘,翻某些山头的时候也只能让陈茶下来,推着自行车上坡。 往往换来陈茶不客气地嘲笑:“程樘,你这不行呀!大男人骑这么几米路的自行车就喘?” 程樘:“……”确实几米路没有错,但坡度不算? 他斜眼睨陈茶,看了眼远远把他们落在前面的么舅他们,低声威胁陈茶:“你大姨妈走了吧?今晚让你看看体力行不行!” 被威胁多了,陈茶脸皮也厚了,朝程樘吐舌头,“略略略!可惜,今晚我们可能得住二姨家。听说二姨家只有一张床。” 程樘:“……” “为什么这么难还要住下?” 因为按照惯例会吃晚饭,吃完晚饭就太晚了,交通如此不便怎么能轻易回来?” “不能不吃?” 陈茶摇头,“这叫招待新女婿席,除非你不想娶我。” 程樘:“……” 那得吃,爬也得爬了去。 ****** 二姨家是两间竹屋,看起来摇摇欲坠,程樘都怕吃着饭屋顶突然砸下来。 显然其他人没这种顾虑,该吃吃该喝喝。 程樘已经是个相当不八卦的人了,但是他看着空荡荡的破屋子,和绝无仅有的旧家具,再看看桌子上跟大舅大姨家虽然不能比但是绝对也算丰盛的饭菜,小声问陈茶:“会不会把二姨家吃垮?” 陈茶心里既感动二姨跟二姨夫对她和程樘这个新女婿的重视又对他们这种近乎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无奈。只能悄声回程樘:“我们临走给他们留点钱。” 程樘点了点头,坐直了身子努力去听二姨夫说话了。 他语言不通,听平辈说话还能容易些,他们多少会些普通话。这些长辈地方口音太重,他得连猜带蒙。 晚上除了生病夜里睡不好的大姨夫和大姨一家回自己家,其他人都在二姨家住下了。 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干,大家都熟练的很,木板往地上一架,临时做了张大通铺。 男人一屋,女人一屋。 这么睡铁定不舒服,当然多数人也不是为了来睡觉的。 吃过饭就凑在一起打麻将,开了两桌。 一桌坐桌上,一桌坐刚搭的地铺上。 程樘不会这个,看着陈茶玩。 看着看着他勾了勾唇角,陈茶赢三局输一局,再赢两局输一局,再赢一局输两局,再赢三局输一局,如此反复。 而且输得的时候钱多赢得钱少。看起来陈茶赢局多,实际上只输不赢。 一众长辈让她哄得高高兴兴。 尤其是赢钱最多的二姨和二姨夫,一直夸陈茶给他们带来了财运。 几个人玩到天蒙蒙亮才睡去。 ****** 轮到三姨家就近多了,她家就在三文村上头的村里,步行都能到。 三姨家家境算起来应当是陈家这些兄妹中最好的一个。 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俗话说娶为妻,奔为妾。 三姨当年是自己送上门的。 三姨夫看起来老实可心底也多少有点不珍惜三姨。 尤其是三姨只生了两个女孩。 敏敏表姐还有个妹妹,叫春春,比陈茶小两岁。 三姨夫掌管家里的财政大权,买菜都得三姨夫自己去。 不过三姨夫也算给陈茶面子,张罗的饭菜跟大姨家差不多。 三姨轮完最后一个就是么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