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几个气急败坏地质问。 “陈茶你个毒妇,你把我儿子藏在哪里了?” “还有我闺女!你把人交出来。” 陈茶推车门,程樘拦她,“我去。” 陈茶摇摇头,“放心,他们真是来求我的。” 程樘:“……”你看我像傻子吗? 陈茶趁他分神,已经推开车门。 几只手伸过来。 “来,尽管动手!我就看看谁敢动我。”陈茶拨开程樘,对着窗外恨不得生吃了她的人群笑得弯了眼睛,态度极其豪横,明显有恃无恐。 程樘:“……” 村民们手僵在半空,脸有些扭曲,到底还是让开了路。 程樘连忙从另外一侧跳下车护着陈茶也下了车。 陈茶施施然走到院子门口停住,抬手在鼻子下面扇了扇风,声音不低地自言自语道:“这味道冲的我头疼,都没办法想事情了!” 几个村妇哭着扑过来,“我求求你还不行吗?你把我儿子还给我!他才五岁没得罪过你。” 陈茶轻飘飘地躲开,“这味真挺冲!你儿子是谁?我认识吗?” 这些人里有之前跟着陈茶打工的,对她脾性有几分了解,一挥手招呼众人:“快快快!先把这院子收拾干净!” 他一无权二无势,哪有几个人肯听他招呼,不仅如此还有人说风凉话。 “凭什么给她打扫院子?钱亮,你是不是给她当长工当习惯了,她一开口你就一副奴才样!” 陈茶抱着胳膊看他们吵。 程樘心里十分诧异,面上不显,见确实没危险,松了口气,依旧挡在陈茶跟前,呈保护的姿势。 那钱亮冷哼一声:“你要不想要你女儿了你就继续说风凉话!希望你闺女被卖到山沟里让人糟蹋的时候你还能这么硬气!” 那人噎住,恨恨瞪了陈茶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也去干活了。 其他人一听知道没别的选择也纷纷加入到给陈茶家打扫院子的行列。 甚至一小部分人还在心里偷偷骂祸害陈茶家的人也不得好死,弄这么恶心,太难打扫了。 陈茶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扔下众人回房间补觉去了。 程樘跟进去,把熄灭的炉子重新点上,火炕也重新烧起来。 他一边塞柴火,一边看陈茶。 陈茶大约累坏了,很快睡着了。 睡得也不是很安稳,眉头微皱着,一脸疲色。 程樘拧了条温热的毛巾给她擦净了小脸,轻声道:“安心睡吧!我在呢!” 陈茶脸往他掌心蹭了蹭,眉头竟然真的松开了。 程樘没忍住勾了下唇,再一次感恩上天让他遇见陈茶。 房间里虽岁月静好一片祥和,窗外却叽叽喳喳骂声一片。 外面的人一边咒骂程樘跟陈茶,一边动作迅速麻利的给他们收拾院子。 程樘倒不在乎他们骂什么,只是很纳闷陈茶做了什么让他们这么憋屈。而且打扫的速度相当快,似乎在赶时间?! 看样子跟孩子有关。 只是那些村民之前是真的想往死里整他们,所以霍霍的时候怎么恶心人怎么来。即使没来霍霍的人们看见程樘和陈茶家里这么狼藉一片也没少幸灾乐祸。 谁都没想到不过一天时间,轮到自己恶心了。一边连连作呕一边还得咬牙打扫。 霍霍的时候很简单,一股脑往程樘他们家院子里倒就是了。但收拾起来可太难了。 地面还好,用铁锨锵起一层薄土,把粪便污渍都弄出去,然后推点沙土来垫上就行。 顶上的防雨布也容易,大不了大家凑钱给她换块新的,这个不算贵。 窗户玻璃,篱笆都不难维修,就是费点功夫而已。 唯独墙面最棘手。 房子是土坯砖垒起来的,表层只有一层泥,想把血迹粪便清理掉就得把墙皮铲掉。 只是这旧学校是老房子,土坯砖年代过久一动就碎。 几个大男人忍着粪便冲鼻的味道,还得像女人绣花似的小心翼翼一点点的铲墙皮,否则就会弄破土坯砖。 万一陈茶再让他们赔一栋房子就麻烦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