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过了会儿身边的床垫猛然塌陷了一下。 陈茶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陈茶悄悄掀开被子一角往外探头查看,恰好对上程樘似笑非笑的脸。 陈茶:“……” 这狗男人分明就是在守株待兔。 一气之下也顾不上心虚了,猛地掀开被子,气呼呼道:“程樘,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程樘:“……” 舌尖抵着上颚硬生生被她气笑了。 什么叫欲加之罪? 他磨着后槽牙问陈茶:“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得出来的这个结论?” 陈茶一噎,随即委屈涌上心头,控诉他:“你在饭桌上就开始吓唬我!你说要收拾我!然后你现在还看我笑话!” 程樘好笑地在她头顶揉了一把,“吓唬你是因为你打响指。都孩他娘了能不能稳重些?哪有姑娘家动不动打响指的。” “你看你还嫌弃我!”陈茶撅着嘴,眼睛瞬间含了泪。 程樘心登时软了,但这些控诉他再心软也不敢认,只能把人搂进怀里,低头吻去她的眼泪,宠溺中透着无奈道:“我一句重话都还没说,你这罪名一项项的全扣上来了。我都还没委屈呢!” “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委屈了?”陈茶质问。 程樘:“……” 这天完全没法聊。 默了会儿,程樘小心翼翼地问:“媳妇儿,你大姨妈来了?” 平时的陈茶真不会这么不讲理。 “没有!”陈茶反驳,随即瞪他:“你什么意思?说我不讲理?” 程樘捏了捏眉心,不敢说话了。 “你不说话什么意思?默认吗?” 程樘:“……”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堵上这张会噎人的小.嘴。 女人有时候很难哄,有时候又很好哄。 等陈茶软成一团挂在程樘胳膊上的时候早忘了刚才为什么生气。 程樘指尖才贴近就探到一抹不正常的濡湿,皱着眉抽出手指。 指尖一抹殷红。 程樘:“……” 陈茶:“……” 红着脸从床头扯了纸胡乱地在程樘指尖擦了一把,起身进了浴室。 程樘无奈地躺回去,一时间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长叹一声。 等陈茶收拾好回来,背对他进了被窝,像个鹌鹑一样缩起来不理他。 程樘温热的手盖在她小腹上,柔声问:“会疼吗?” 陈茶摇摇头。 程樘想了想再问:“这两天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委屈了吗?” 刚才他仔细想了下,也没出来自己哪做的不好。但是,往常陈茶即使在生理期也很少会这么蛮不讲理。 跟陈茶有关的事,他当然得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陈茶不说话。 程樘便知道自己猜中了,先道歉:“对不起。” 他这样,陈茶就是再大的委屈也气不起来,摇摇头,“不是你的错。可能生理期的原因,我有点多愁善感了。” “嗯?说说看?” 陈茶轻咬了下唇,转过身跟他面对面,摇摇头:“真不是你的错。大约就是你现在进步太快,我有危机感了吧?!” 程樘:“……”这是什么理由? 陈茶见他一脸错愕,越发的不好意思,头埋进他怀里,“都说了,是我多愁善感了。” “说说。” 陈茶咬了咬唇,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前画圈,“说到底是我眼光太好了看中的男人这么优秀……” 想刚认识那会儿,程樘刚从西北回来除了有门会做木工的手艺什么都不会。两个人到集市上摆摊还指望她吆喝。 再后来买卖床垫儿,也是她用跟外公学的那些知识来点拨程樘。 程樘真的很聪明很聪明,每次都是一点就通。 自打考上夜大之后,程樘的进步更是一日千里。 越来越有大老板的魄力,做事杀伐果断。 像今天,换其他人遇到华樘家具在这次展销会上遇到的困难,怕早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程樘,仅仅拆了别人家具的功夫,就想好了家具厂未来发展的方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