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没有,我在灶房里放了三只野兔呢,今晚能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严如山板着脸,没给她好脸色看,径直往前走;钟毓秀大步跟上,走的悠哉,嘴角含笑,瞧着心情十分愉悦。 “.......”搞半天,就他生闷气,小没良心都不知道多说两句哄哄。 走进生产大队,进知青院大门,严如山脚步一顿,“后天一早走,到省城拿票。”说完径直进屋去了。 钟毓秀顿觉莫名,一路上他貌似都不开心,回来了还在摆脸色,大男人的气性这么大;走进屋里,里面没人,她都上山进县城一个来回了,怎么也该回来了才是。 脚步一转,到男知青们的屋子前敲门,“严大哥,罗大哥他们回来了吗?” ‘吱呀’一声,严如山打开房门,“她们也没回来?” “没有呀。”连连摇头。 “我去大队部一趟,你留下看家。” 钟毓秀断然开口,“我也去,知青院锁上。” 严如山点点头,不置可否,拿了钥匙和锁,二人走出知青院,严如山回身关上院门。 “走吧。” 一前一后走着,还未到大队部,远远便见孙如红等人走来;罗建民、王一山、冯建军略沮丧,孙如红和江梅担忧的望着另外三人。 “如红姐,江梅姐,你们的证明开好了吗?”毓秀迎上前。 江梅含笑点头,“大队上的证明开了,还得去公社一趟。” “那王大哥他们怎么垂头丧气的?” “他们是二月中下旬开学,大队长不给开。”孙如红积极解答,“大队长怕给他们开好了证明,中途直接回去了可怎么整?我们是临近开学了,这才给我们开的证明。” “我们在大队长那里求了好久,大队长都没答应。”冯建军轻叹。 生产队干部防着知青是常有的事儿,就算大队里的知青安分守己,生产大队的干部也不会全然放心,若是知青拿到证明偷偷跑了,他们身上也是有责任的。 男知青沉默,女知青也沉默,大家相对无言。 谁让他们是知青呢。 他们这些想提前开证明的,也确实有提前走的想法;多年漂泊在外,总归家才是栖息的港湾,如今机会来了,心也浮躁了。 一行人相伴回知青院,开门进去,聚在堂屋;没人开口说话,钟毓秀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如红姐,江梅姐,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 “你们要走了?”江梅抬眸看去。 钟毓秀轻轻点头,“我和严大哥时间紧,准备后天就走;火车上要耽搁好些天,到了上京还得安顿,不得不早走。” “是该提早走,到了上京安顿下来还能去各处游玩一番;我和如红的录取通知书到的迟,怕是没两三天时间,户籍和口粮都迁不出来,不能跟你们一起走了。”江梅笑了笑,“你们还没买票吧?” “到省城再看,总能到上京。”不等钟毓秀开口,严如山说了话;惹得钟毓秀看了他好几眼。 天光微明。 吃过早饭,江梅和孙如红结伴去公社,把人送走,钟毓秀叫上严如山一起去山上打了两只小猎物回来,当晚做了两个荤菜当是践行宴。 晚上闹到大半夜,围在一起谈天说地,话题很随意,想到什么说什么;大家放松下来,几个男知青因证明没开的郁气也消散了,终究能回去,晚几天就晚几天吧。 次日夜幕还未拉起,知青点一片漆黑寂静,知青们纷纷起床送行。 钟毓秀和严如山拎着收拾好的行李,站在知青院外,回头看去,纷纷红了眼眶;不说严如山,就说钟毓秀,这会儿也有种想哭的冲动。 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身无分文,口粮紧张;是他们在帮助她慢慢适应知青点的环境和生活,干活的时候适当的互相帮助,吃饭的时候围在桌前说说笑笑,酸甜苦辣齐涌心间。 “如红姐、江梅姐、罗大哥、王大哥、冯大哥,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再相聚,你们珍重。” 孙如红和江梅的眼泪潸然而下,她们三人相处愉快,各自包容;酸甜苦辣共同品尝,结下的情谊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毓秀,你也保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