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汲上鞋,穿上外套;与严如山一道下楼,洗脸刷牙,头发简单梳理一下扎成大辫子,拉着他火急火燎的出门。 顾令国和方国忠听见动静,急忙跟上,一行四人前后出家门;去到严家院子,上车后,顾令国跟严如山商量了一下,让严如山坐后座去,与钟毓秀一起,他来开车。 严如山没强求,和毓秀坐在一起;方国忠上副驾,顾令国上驾驶座驱车出大院。 一路将她送到城西一院,在医院外面停好车;顾令国和方国忠跟随钟毓秀下车,严如山站在驾驶座车门外,给媳妇儿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想吃什么?晚上下班给你买。” 钟毓秀摇头,“家里还有海鲜,不买了。”她家的伙食够好了,有严如山在外打理,每天都能弄到肉吃;比现在的好些高干子弟家吃的还要好。 严如山道:“最近下面有个兄弟家开始做卤肉生意了,听林五滋味不错;特别是猪蹄,用的是没长大的小猪蹄,卤制出来入口软糯,口齿留香。” “带两个?” “好。”两个不够吃,家里人多,至少得带十个。 钟毓秀笑眯了眼,挥挥手与他分开;严如山开车离去,钟毓秀领着顾令国二人进入医院。 到办公室,她家老师又没来,也不知出差要到什么时候。 “你们俩随便找个地儿逛逛,不要在这里等着,医院人来人往的,没人敢来对付我。”上一回到钟家人来上京探亲之事过后,上面高度重视她的安全,顾令国跟方国忠又是绝对遵守命令的人,跟的越发紧。 “我们在外面等您。”顾令国开了口。 钟毓秀摇头,“你们在外面,真要是有人想针对我,你们每天跟进跟出的;人家说不定早就认识你们了。” 人家也不傻。 “我们坐远点儿。”说话的是方国忠,钟毓秀知道他是个一根筋的,懒得和他们多说,将人打发了,“随便你们吧,别在这里杵着,该干嘛干嘛去。” 多少还是有点儿想念郝南、田尚国在的时候,他们很会把握分寸,对人对事都能让她满意。 方国忠和顾令国坐远了点儿,能第一时间看到钟毓秀办公室门口的情况。 她摇头轻叹,坐到椅子上将昨儿个的病例拿出来,开药方的本子也准备好;转而去拿了毛巾开始打扫办公室的卫生,办公室内拖地有人,擦洗桌面凳子这些活儿是没人干的。 而且,人家保洁阿姨只在要下班的时候才回来拖一拖地;她下班就走了,昨天的地面没人拖,有点脏。 借了个水盆打了凉水回来,擦净桌上的灰尘,毛巾晾起来,她又坐了下来。 “叩叩叩。” 正准备看书,不想听见了敲门声,钟毓秀回首看去,来人是个病患,还是她的老客户了。 “老娘身体又不舒服了?” 来人身穿补丁衣裳,脸色蜡黄,整个人处于虚弱憔悴状态;朝她虚弱地笑了笑,说道:“钟同志,可算是等到您了;我肚子疼的慌,您帮我看看?” “可以,过来坐。”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病患走过去坐下,捂着肚子,满脸痛苦,人估摸着已经疼痛到麻木了。 “哪个位置疼,只给我看看。”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病患指着胃的位置,钟毓秀看了一眼,点点头,“你手拿上来,我给你把把脉。” “好。”病患抬起一只手放在桌面上。 钟毓秀没用手枕,就这般把脉;精神力不知不觉渗透,半响后收回手,“你在其他医生那里看过没有?” “看过,疼了两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