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国峰一笑,不过一息又恢复严肃脸,轻咳一声道:“这可是你们说的,不是我想回去。” 钟毓秀和严如山相视而笑,老爷子是越活心态越好了。 “对,是我们要回去,不是您要回去的。” “咱们什么时候走?我好收拾东西。”老爷子脸上重新有了笑意。 钟毓秀没开口,严如山慢悠悠的说道:“什么时候都能走。” “那就今天吧,你们觉得呢?”明明决定了,还多此一举的问孙子孙媳妇。 严如山对此习以为常,他家爷爷越来越幼稚,以后就算跟着小孩儿坐在地上玩泥巴,他也能接受良好。 钟毓秀轻笑,严老爷子心虚,“你们倒是说话。” “我们觉得都行,回大院能直接入住,有狗蛋在,咱们家的小楼应是很干净的。”不存在回去还要劳碌一回才能入住的经历。 “如此甚好,我这便去收拾行李;你们呢?可要收拾一下?” 见识过狗蛋的不凡,老爷子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爷爷,我跟如山不用收拾,大院那边什么都有;您也少带些,等咱们游玩归来必定还要过来住的,东西全带走了,到时候还要搬些过来,岂不麻烦?” 严国峰甚为赞同,“不错,那我去拿点东西就来,你们把防御罩手表收好;别给弄丢了,回去后知会你们爸妈跟小海请假回来一趟,别等咱们走了,防御罩手表还没到他们手上。” 儿媳还好,职位偏文艺类,不用出任务,没什么危险;儿子可不行,他虽然职位高了,出任务还是常态,因着家中孙子辈儿无人接班,严和军反而更拼。总想着多争一点军功是一点,再往上爬一爬,好歹撑到孙子们长大成人。 为此,严母不能狠劝,唯有多方维护,为他把握好大后方。 “已经联络过了。” 严国峰又不急着去收拾东西了,反而追问,“如何说的?” “家中孙子想他们了,让他们有时间回来一趟,就当一家人聚一聚;顺便说了我们要出去玩的事,爸妈之前就知道这事儿,只问了几句便应了。”严如山言语简练,一通说道下来严国峰很是放心。 “很好,我去拿几样东西,你们也收拾一下;再通知王同志、龚同志他们跟我们一道走,至于冯正,我们都走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合适,一起带走。” 老爷子的吩咐,严如山无有不应,目送老爷子往后院去,严如山将视线调转到钟毓秀身上。 “媳妇儿,咱们就这么回去了?” “你不也答应了?”现在才问,迟了。 严如山暗暗咂摸,“爷爷是一早就住腻了吧?这边没有老伙计陪着说话,顶多跟着乡亲们一起去地理走走,或是进山,确实寂寞了些。” “现在反应过来,还不至于太蠢笨。”一句调侃,引得严如山暗搓搓握住她的手一阵揉搓,“你说的是,怪我平日里在家时候太少,没注意到爷爷的心态。” 老人家最怕什么?最怕冷清寂寞,若是有孝顺儿孙住一起热热闹闹的,有几个亲朋好友日日一起说笑;谁想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盼人间处处是温暖啊! 夫妻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叫来王大丫叮嘱她收拾东西;顺便带上冯正和顾令国、方国忠、龚招娣,叮嘱完当即回转房间,钟毓秀去地下实验室将剩下的防御罩手表、习年送来的一应材料和各种数据归类收进储物戒;地下室只有严如山会下来,这会儿忙碌着,他倒也不会来了。 等到回去,严如山住在大院里,更不会特意来查看地下实验室;而且,作为一个科研人员的丈夫,更懂得一个科研之人的癖好,进来也只是看看,从不动她的东西。 钟毓秀收拾好,回到卧房,只见严如山已是收拾停当。 “严大哥,可以走了。” “走吧,没干的换洗衣裳也装上了,拿回去晾晒。”天色好,回家后赶紧拿出来晾晒,到晚上就干。 相携出屋,钟毓秀和严如山径直往堂屋走,到地方才看到不仅严老爷子已经在了;连王大丫、龚招娣、顾令国、方国忠和冯正也一人提了一个包等着。 钟毓秀二人才一个小包,顾令国和方国忠等人手里却是一人一个半大行李包;他们的换洗衣物不如主家多,自然要随身带上几套,不管是干活的还是出去见客的,甚至是出去买菜带娃时该穿什么,王大丫和龚招娣都有定数。 唯一稍微轻松点儿的,怕是只有冯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