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你若再不开门,我可就要强闯了。 柳溪,你也太无法无天了吧!幽幽一边叫嚣着,一边匆匆把床边的暖衣穿上,大早上的,你闹个什么? 三! 柳溪可没有数一、二的习惯,骤然数了三,幽幽只来得及把衣带绾起半个结,房门便被柳溪一刀破开。 柳溪!幽幽又惊又怒,回想昨日与柳溪做交易说的那些话,她没有说什么得罪她的呀。 柳溪气势汹汹地提刀走了进来,疏影的刀光晃得雪亮,并没有收回鞘中的意思。 别动!柳溪绷住笑意,走近了幽幽。 幽幽抄起烟斗横在身前,急呼道:柳溪你大早上发什么疯 铿! 柳溪的刀骤然劈下,幽幽反手用烟斗一挡,发出了一声金石响声。 咻! 幽幽空门大露,沈将离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她跳入房中,手中三根银针猝然射出。 幽幽下意识地想避开银针,可柳溪的刀似是生了吸力一般,沿着烟斗的金杆一路划到烟斗头,顺势一带,彻底将幽幽背上的空门全部暴露银针之下。 嘶! 幽幽暗忖完了,三支银针扎入背上麻穴,她顿时瘫软在了柳溪怀中。 你 说了别动,非要惹我不快。 柳溪嘴上是在逞凶,可脸上已显现了笑容,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趴回了床上,对着沈将离道:妹子,看你了。 你们要做什么?幽幽一觉醒来,竟就变成了柳溪的俎上鱼肉,她又慌又乱,昨日不是说好的 聒噪!柳溪索性点了幽幽的麻穴,起身将房门重新关好,拿了个凳子来,顶住了房门。 幽幽几欲哭出来,好端端的柳溪这样待她,不是疯了就是坏了。 这女人果然如传说中的那样,心狠手辣,只怕是不敢信她,所以才想让这个长得像纸娃娃一样的小妖怪给她种点什么,好操控她。 只可惜,现下幽幽喊也喊不出来,还手也还不了。 她越想越委屈,眼圈一红,眼泪便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柳溪瞧见了,坐到了床边,忍笑道:平日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 幽幽噙着眼泪狠狠瞪着她,似是要把她生吞了。 我这妹子师从鬼医,医术是一顶一的好,别怕,我们不要你的命。说着,柳溪摇头莞尔,温柔地给幽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幽幽不敢相信听见的话,眼泪在眼眶中继续打转,哪有人是这样给人诊病的? 确实,柳溪也想过好好地医治幽幽。 不过以她对幽幽的了解,她贸然示好,幽幽要么趁机加价,要么避之不受。偏偏柳溪也是个臭脾气,越是扭捏的姑娘,她越想给她捋顺了。 幽幽张了张口,奈何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柳溪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然看向沈将离,妹子,如何? 幽幽长那么大,除了娘亲与师父外,还从未有谁这般摸过她的脑袋。 是该恼怒,却奇怪地恼怒不起来。 是该嫌弃,却又觉得莫名地暖心。 幽幽突然开始嫌弃自己,怎的遇上了柳溪,次次栽的都是她。 沈将离望诊之后,并没有发现幽幽面上的病色。 她扯了幽幽的中衣衣袖遮在手腕上,探上了她的脉息。 脉息乍探正常,却总会不定时地微弱两下。 好像中毒的脉象。 沈将离在心间仔细琢磨,缩回手来,趴在了幽幽背上,鼻翼微动,仔细嗅了嗅。 她身上确实有一股极淡的腥味,并非烟草的味道,也不是血渍留下的血腥味。 幽幽更没有被人这样压着嗅的,她又羞又急,只恨不得把背上的沈将离给推开。 沈将离忽然在幽幽背心停了下来,凑近她的背心处衣裳仔细嗅了嗅,连忙捂住鼻子坐直了身子,这、里! 幽幽暗惊。 柳溪出手极快,扯开她的衣带,刷地一下便将她的背衫扯开雪白的肌肤上爬着青色的隆起血脉,在背心处汇成了一个眼睛似的徽记,像极了什么邪物留下的血咒。 没了衣裳覆盖,柳溪这次也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腥味。 沈将离震惊无比,张大了口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这是什么?柳溪看沈将离的神色,便知此事绝不简单。 沈将离摇了摇头,看看幽幽,再摇了摇头。 不可能。 这是鬼王尸毒汇聚心脉后,爆发时才会显出的血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