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抱她。 好聂小小无力地答道。 猗猗重新端了一盆热水来,解开了聂小小被血与汗污透了的衣裳,一边温柔擦拭,一边微微颤抖。 以后我给你撑伞 猗猗哑涩地说了一句,丫鬟们都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聂小小虚弱地看着她,勉强让自己笑起来,不下雨时 也撑。猗猗答得干脆。 别怕我能撑住 嗯 等我等我好些我也给你撑伞 好 两人深深地望着彼此,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与她不由自主地嘴角一抿,那些没有说明白的话,亦或是没有说出口的话,都化作这个温柔又深情的笑,在彼此脸上漾开来。 金守疆是在三日后才回到石城,听说自己当了父亲,他狂喜地一路小跑冲入了小院之中,人还没有走入房间,声音便先传了进来。 是男是女啊? 正在床边侍奉汤药的猗猗比聂小小还先一步沉了脸色。 聂小小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衣袖,也懒得抬眼看金守疆一眼,她虚弱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去海城退婚? 金守疆眉心一拧,你还要为这事与我闹多久才罢休? 我不想她成为第二个我。聂小小望着身边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虽说还没有张开,可眉眼像极了她,娇俏得很。 金守疆面上有些罩不住,他斜眼看了一眼猗猗,猗猗,她可是病了? 姐姐猗猗停下看了一眼聂小小,点头叹道,确实病了。 金守疆就知道猗猗是最懂他心意的人,这几日就劳你多费心照顾了,若是小小还没有起色,我便命人把送回西阳城静养。 金守疆你什么意思?聂小小下意识捏住了放在枕侧的牵丝铃,她错愕地看着猗猗,你又是什么意思? 金守疆冷声道:病了的小小不适合照顾孩子。 猗猗笑道:将军,让我医治姐姐几日,兴许姐姐能好呢? 她能好么?金守疆不悦地问道。 猗猗笑容不减一分,对症下药,自然能好。 怎么个对症法?金守疆问道。 心病还须心药医,将军与姐姐的心病,起于小小姐的婚事,将军可有收到的定亲信物?猗猗惊觉聂小小松开了她的衣袖,她回头对着她笑了一下,无声唇语道,别生气。回过头时,坦然对上了金守疆狐疑的目光,徐徐道:将军若是信我,可以把信物给我,兴许这几日我可以劝好姐姐呢? 金守疆静默片刻,点头道:我这就取来,不过他已经不对聂小小抱任何期望了,若是她一会儿闹腾起来,你可要小心些。说完,他往小小姐那边看了一眼,他现下最想做的便是抱抱这个孩子。 将军快去吧,孩子跑不了的。猗猗给金守疆递了一个眼色。 金守疆点头退出了房间,不忘对门口的两个丫鬟道:你们盯着些,别让小小伤了猗猗。 是,将军。丫鬟福身一拜。 聂小小不解地看着猗猗,眸光中还有一丝恼怒,你为何要帮着他? 好姐姐,我可是在帮你啊。猗猗心疼地牵住了她的手,你信我一回,好不好?神情温婉,谁见谁都舍不得说一个不字。 聂小小并没有答话。 猗猗温柔地抚上了聂小小的脸,姐姐只管好好养身子,其他的事都不用管。 你想做什么?聂小小听出了她的话外之意,紧张地覆上她的手背,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我想她并没有说完话,因为她听见了金守疆的脚步声。 金守疆把那套金铃妆盒拿了进来,猗猗起身迎了过去,郑重地接了过来,抱在怀中,将军事忙,这儿都交给我,会没事的。 金守疆本想叮嘱她莫要弄丢了,可瞧猗猗抱得紧紧的,他便舒眉笑笑,温声道:当心些,这几日要委屈你了。 将军放心,猗猗知道将军会心疼的。 知道就好。 金守疆肆无忌惮地刮了一下猗猗的鼻尖,便大步离开了。 你们把房门关上,我给姐姐擦洗换衣,她受不得凉。猗猗吩咐一句,两名丫鬟又不瞎,金守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