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哑笑,每天?可是要长肉的。 不、怕!沈将离得意地昂起头来,可、成? 成,怎的不成?柳溪看向景岚,阿岚,听见没,以后每日给妹子准备十笼包子。 景岚忍笑,好! 沈将离瞪大了眼珠,姐、姐!又欺负人,明明应该是姐姐亲手做的包子! 柳溪看她那委屈的样子,也不再逗她,好,姐姐给你做,妹子不气。 景岚故作不悦道:每天十笼,这是要累坏我家溪儿啊,我不干。 沈将离眨眨眼睛,低头数了数手指,道:五、笼? 也累。景岚继续与她讨价还价。 沈将离瘪了瘪嘴,竖起了三个手指,三、笼 阿岚,别逗妹子了,她想吃多少,我便给她做多少。柳溪是打从心底心疼沈将离,她摸了摸沈将离的脸颊,还瘦着呢,可以多吃几笼。 沈将离心花怒放,张臂将柳溪拥住,笑道:万、岁! 柳溪微笑着轻抚她的后背,提醒道:妹子,以后这两个字可不能乱说了。等天下战祸平定,有些事一定要注意。 所谓共患难容易,同富贵难,楚夕在那把龙椅上坐得越久,心思便会越复杂。 如今三分天下的局势已破,有些事应该提前筹谋,以免鸟尽弓藏,白白枉死。 景岚知道柳溪在担心什么,这也是她当初不喜欢做官的原因。所谓伴君如伴虎,全身而退并不是易事。 溪儿,打完这场仗,我们去东海寻个岛安家吧?这是景岚想好的退路,偌大东海,总能寻到一个地方安家,远离九州,远离朝堂,远离江湖,自自在在地与家人过一辈子。 也好。柳溪没想到景岚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沈将离揪紧柳溪的衣袖,正色道:带、我! 怎么可以少了妹子呢?柳溪笑意温暖,一手牵住景岚,一手牵住沈将离,认真地道,一家人,谁都不能少。 随后,海战拉开序幕,即便朝廷水师战力偏下,可有了破风弩的助战,便有了与逐鹿盟水师对阵的实力。 入冬之后,东海水师攻破逐鹿盟海上防线,率军登陆东北三州,继续北上平叛。 捷报很快便传入了东临行宫。 女帝楚夕把呈上的捷报一览之后,长舒了一口气,挥袖示意御书房中的内侍宫娥退下。 拾儿端着热茶走近御桌,恭敬地把茶盏放下,低声道:陛下,请用茶。 楚夕似笑非笑地道: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对我这般客气? 拾儿端然回答:陛下即将平定四方,礼数自然应该啊!猝不及防地,楚夕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坐在她的膝上,你叫我什么? 拾儿急声道:这是陛下议事之处,还请陛下注意规矩。 楚夕捏住她的下巴,缓缓靠近她的唇,规矩?拾儿,你要我说多少回你才明白,我在你面前不是大梁的天子,只是你的阿夕。 拾儿对上楚夕的眸子,可是陛下已经今非昔比 那又如何?楚夕含笑反问。 拾儿怔了怔,正色道:史官会记载,陛下 嗯?还叫我陛下? 阿夕我不想你被世人诟骂。 楚夕笑意盈盈,先前骂我的还少么?大梁长公主生性放荡,为护幼帝皇位,周旋于江湖人与朝臣之间 拾儿听得心疼,连忙按住楚夕的唇,阿夕,那些事都过去了。 楚夕抓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掌心,天下人怎么骂我,我都不在乎,如今九州将定,到了九泉之下,也算无愧于我大梁楚氏先祖。略微一顿,她继续道,我以女子之身,做到了先帝们没能做到之事,现下他们当着我称功颂德,你信不信?等我驾崩之后,那些人不会记得我走到这一步有多难,只会把我那些旧事改成茶余饭后的艳事,在民间流传。 阿夕。拾儿心间酸涩,伸臂将楚夕紧紧拥住,安抚道:那也是以后之事了,现下你好好的,什么都好。 我并不好。楚夕轻笑,微微拉开她与她之间的距离,你瞧,方才你不是也在怕我么? 拾儿低眉,不知该答什么? 你会怕我,百里溪一定也会防备我。楚夕自嘲轻笑,天子注定是没有朋友的。 拾儿温声哄道:东海景氏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