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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


    我穿哥哥的不就好了吗?我又没病,不会传染给哥哥。要是哥哥真的有病还把病传染给我了,我也不会怪哥哥。

    他一口一个哥哥,绕得沈浮桥头晕。

    我不举,传染给你了你也无所谓吗?

    宁逾被这句话打懵了,微启着唇愣愣地望着沈浮桥,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沈浮桥一时口快,那句话是专门用来堵宁逾的,达到了目的本该满意,可如今看着他这副语塞的表情,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

    好像是有哪里不太对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沈浮桥都快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时,宁逾的面色才慢慢恢复正常又慢慢变得坚决。

    等等,你在坚决什么?

    哥哥,别伤心。

    我不会嫌弃你的。

    没等沈浮桥开口,宁逾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来,沈浮桥怕他又摔,于是揽腰扶了扶。

    呜

    至于这么害怕吗?

    且不说他只是开个玩笑,就算他真的不举,那病也不会传染啊。

    这就被吓哭了?

    好傻。

    最后哄来哄去,时间也耽搁了,沈浮桥不得已只能再择日下山,至于那亵裤,宁逾哽咽成那样都没说要脱下来还给他,也是傻得奇怪。

    不过他爱穿就穿吧,沈浮桥还不至于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跟宁逾闹翻。

    当天夜里,宁逾说不喜欢塌上垂挂的粉色纱帷,沈浮桥便把它给拆了。

    他也不喜欢。

    楚怜是把他的卧室当女儿家的闺房布置了。

    宁逾既然变成了人形,大晚上的自然不可能去睡浴桶,总的说来宁逾算是客人,让他睡什么都没准备的偏房也不太合适。

    正好这床榻香软宽敞,也算配得上他主角的身份,便让给他睡了。

    沈浮桥自行去了偏房,与夸张的主卧不同,这里面寒酸得只剩一张竹床,床头有根未燃尽的红烛。

    正好配他这个病痨鬼炮灰。

    沈浮桥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抿了抿唇却又笑不出来。

    他扫了扫尘,洗漱之后便脱去外袍抽下木簪躺下了,他太高了,不得不蜷起腿睡。乌黑长发铺在陈旧的内衫上,今天和宁逾接触的次数太多了,身上都沾上了一点不太明显的海潮气息。

    竟意外地让人安心。

    就是他,克死父母的扫把星。

    真的吗?那他爷爷还敢跟他一块儿住,不怕

    那老爷子命硬呗,你看他周围的亲戚,谁敢靠近他?

    年幼的沈浮桥独自背着书包回家,一路听过来的都是类似于这样的话。

    下个月咱别租这儿了,怪瘆人的,每天看着那小扫把星,我饭都吃不下。

    我儿子成绩又下滑了,肯定是因为天天跟那个怪物住对门,那精气啊都被他吸走咯!

    真恶心啊

    不是我,我不是怪物,不是扫把星。

    不要觉得恶心

    对不起。

    沈浮桥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眉心紧紧蹙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

    直到窗外一阵诡异的脚步声,一步一步,不紧不慢,悠悠地踏过草丛。

    沈浮桥的喘息戛然而止,他猝然睁开眼,额边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大脑宕机了几秒之后,他才缓缓察觉到胸口处有些沉重。

    垂眸往下一看。

    怪不得做噩梦,原来是被鬼压了床。

    第16章 将错就错

    宁逾侧脸枕在他的胸口上,只留给他一对尖锐的耳鳍和一个沉默的后脑勺。

    他和衣而睡,昏暗的夜色下绛袍与红发几乎融为一体,教沈浮桥看不分明。他缓缓抬手想去触碰分辨一番,指尖却只隔着冰冷的夜气凝滞了半晌,最后讪讪撤回。

    哪里是衣服,哪里是头发,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没等他多做感慨,窗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躁动,踩得草丛嘎吱作响,连地都在震动。这些天他不止身体越来越虚弱,五感也在慢慢变差,能被他察觉到,想必已经是很隔得很近了。

    沈浮桥伸手托住宁逾的侧脸,将他的脑袋从自己的胸口上轻缓地抬了下去。手中的触感很温软,像是微微加热的牛奶冻,让沈浮桥有些怔愣。

    窗外的动静让他很快回过神来,他将宁逾抱到他的卧室,放进了空间不算狭小的衣橱里,用上好材质的锦绣堆垫着,最后留下了很小的一道缝供他呼吸。

    把宁逾藏起来之后,他才返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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