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就有这方面的癖好,恋痛? 宁逾眼睛都瞪大了:你、你说什么呢? 沈浮桥放开宁逾的后颈,深黑的眸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他蹙眉盯了宁逾好一会儿,最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宁逾的血是甜的,很甜。 他能感觉到那些血液在身体里化成某种特殊的源力,苦苦支撑着他油尽灯枯的躯体。 确实差不了多少都是浪费。 哥哥。 沈浮桥快被宁逾逼疯了。 但宁逾没有再开口。 沈浮桥一步步往外走,内心几乎是纠结到痛如刀绞,最后还是没忍住扶了扶手边的门框,匆匆地往后暼了一眼。 只见宁逾无声地立在原地,眼圈红红的,唇向下紧抿着,望过来的眼神有点可怜,还有点委屈。 他腿疼 妈的。 沈浮桥第一次产生了想爆粗口的欲望。 他沉着脸折返,把宁逾抱进了卧室,毫无温情地扔进柔软的缎被间。 宁逾轻声开口:哥哥,你在生我的气吗? 沈浮桥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眼神,心脏不自觉地刺痛了一瞬。 他是出于好意,他有什么错 反倒是自己,废人一个,还冲他发脾气。 确实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宁逾。沈浮桥喉间哽了哽,声音又痛又涩,你可以给我一片鳞吗? 宁逾眸色不着痕迹地冷了冷,嗓音也沉了下去,你要我的鳞做什么? 我知道你的鳞很珍贵,只要一片,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你指东我不往西,我什么都听你的。沈浮桥的语气甚至带上了哀恳,我只要一片。 宁逾抬眼盯着他看,像是在他深沉晦涩的黑瞳里仔细分辨着什么,沉默良久,才缓缓启唇问。 我要一个吻来交换。你给吗? 什么? 给不起就别瞎要。哥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贪心?我讨厌贪得无厌的人。 沈浮桥单手撑着床沿,沉痛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就被宁逾的话砸昏了头。 什么叫做一个吻来交换? 宁逾,我觉得现在有件很严肃的事情我必须跟你说明白。 但说无妨。 沈浮桥看着他好以整暇的脸色,肃声道:我是男人,你是雄性鲛人。 所以呢? 好像单凭这一点得出结论太过武断。 但他们之间相隔的又岂止是这一点? 一个是来日前途无量的主角,一个是走进穷途末路的炮灰。一个属于大海,一个困顿山林。 沈浮桥在心里罗列了一大堆两人之间的天堑,唯独没有想过能否在一起的核心 是否相爱。 也许是他忽略了,也许是他不敢深想。 这对于他是一种折磨。 哥哥,你在嫌弃我吗? 嫌弃我是异族?可是我也可以变出双腿,我和人族有什么不一样? 嫌弃我不是女人?可是我一样可以让你亲让你摸让你抱,就算你不举我也能给你治好。 我宁逾身材好相貌佳,能疼人会撒娇,身份尊贵武力值高,哪点配不上你了,就因为我是雄性鲛人你便视我如洪水猛兽?沈浮桥,你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嫌弃我? 宁逾简直火冒三丈,撕开了多日以来竭力维持的假面,装都不想再装了。 沈浮桥觉得他需要被教育,他觉得沈浮桥脑子才有毛病。 阮白说的法子确实有用,但效果太微弱了,他等不及,沈浮桥也没剩下那么多时间。 鲛人敏锐的感知能力能察觉到沈浮桥对他不是全然无意。他今日就要推沈浮桥一把,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心。 第19章 不速之客 沈浮桥深深地皱起了眉。 窗外的阳光泄进来,像是在宁逾淡蓝色的眸子里撒上了细碎的金辉,尽管沈浮桥的目力已经不太好了,他依然能够看清楚自己在宁逾眼睛里的倒影。 看起来认真得过分。 太荒谬了。沈浮桥的唇齿间似乎还残存着宁逾的血味,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不太敢直视宁逾的眼睛,太荒谬了! 哪里荒谬了? 字字皆为妄谈。宁逾,我们还不是可以开这种玩笑的关系。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饲养。 宁逾淡淡地笑了一声,没有接话。光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