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穿成鲛人王的炮灰饲主[穿书]

分卷(19)


    这是托孀的意思啊。

    可怕。

    还驱使山神阮白修炼千年,自觉还没那能耐,即使现在姑且有那能耐也没那胆子。

    他强笑着摆了摆手,雪白的锦袖轻轻摆动: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念。沈兄若是有心,最好还是提前跟那鲛人暗示一下,以免到时候他情绪突然爆发,多生事端。

    最重要的是那鲛人的血海藤着实厉害,不受控制的时候可能得把山给掀了,雨霖山这才刚刚缓过一口气来,哪里受得了那般灾难?

    这个我明白。沈浮桥温声答应,病恹恹的眉眼间透露出某种难以克制的情愫,我也不可能真这么洒脱地一走了之。

    那么好的宁逾,任谁也舍不得。

    沈浮桥辞谢过阮白,沿着来路返回半山腰的木屋。

    此刻鸦声长绝,山岚狂起,吹起林间枯黄的落叶,漫天萧瑟地垂落,凄凉得像是一曲哀歌。

    沈浮桥行于崎岖山路,墨色长发在风中拂动,发间简单的素木簪滑落而下,坠落进茂盛的蓬草堆中,颜色相仿,有些难以寻找。

    沈浮桥俯身搜寻了片刻,木簪没找到,倒是在草丛中无意中捡到了一块玄色的鳞状物,很大,很坚硬,沈浮桥指尖刚触上时耳边仿佛出现了一声清越茫远的低吟,带着某种强势的威压。

    奇怪的东西。

    沈浮桥潜意识里察觉到这物件并非凡物,联想起宁逾胸口那块莹蓝色的漂亮逆鳞,便将其收了起来,打算回去让宁逾看看有没有用。

    若是对他日后的血脉觉醒有帮助便再好不过了。

    那块草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沈浮桥找了一会儿,没多久也将木簪找了回来,重新半绾了发,便继续踏上归路。

    好不容易回到屋前,却见菜畦里一片狼藉,昨日换下来的衣服沈浮桥还没来得及洗,此刻却湿淋淋地晾在竹竿上。

    沈浮桥眼皮不可抑制地跳了跳,起初有些慌乱的心情随着他进屋的脚步逐渐变得麻木。

    木板地到处都是沾水的脚印,明间的桌椅全部映着粼粼水光,他偏头向卧室看了一眼,果然奇乱无比。

    他大概能猜出是宁逾做了家务。

    可是这也太夸张了些。

    算了先把人找到再说。

    阿宁,你在哪儿?

    沈浮桥一边往盥洗室走,一边出声问道。

    厨房里却传来一阵哐当的声响。

    应当是锅碗瓢盆相撞。

    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很匆忙似的,咚咚咚地往门口跑。

    哥哥,你回来了?

    他看过去,宁逾正扒着门框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他,语气天真又无辜,但细听却有些心虚。

    沈浮桥没忍住轻轻挑了挑眉。

    在做什么呢?

    阿宁想为哥哥做饭,但是

    不必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碗盘狼藉的厨房便映入眼帘,沈浮桥分类放好的瓜果蔬菜被弄得一片凌乱,调料盘被直接打翻,砧板上的萝卜被削成细小的一截。

    地上全湿了,也不知道他是在做饭还是在洗地。

    沈浮桥胸口升起一股郁结,拿这场景有些头疼,目光收回落到宁逾身上时,那股郁结又无奈散去。

    以后别再做饭了。沈浮桥将宁逾从门后拉出来,温声道。

    他身上还只穿着沈浮桥的外袍,由于过分宽大,痕迹未褪的锁骨清楚地显露出来,之下的光景隐隐绰绰地晃。他腰间围上了平时沈浮桥做饭系的围裙,被鲜血不止的指尖染上了斑斑血迹。

    怎么回事?

    沈浮桥抬起宁逾的指节,眉峰深深蹙起。

    切菜切的?

    他下意识去暗格里拿绷带和草药,却想起之前宁逾诸多次受伤的经历,稍作犹豫,便将宁逾匀称修长的指节含进了口中。

    腥甜。

    宁逾的指尖难以抑制地缩了缩,整张漂亮精致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连带着耳鳍都漫上秾丽的绯色。

    哥哥你不生气吗?

    沈浮桥没应声,直到那渗血处结出淡淡的薄痂,才握住宁逾的手腕将指节缓缓抽出来,拿出手帕认真仔细地给他擦干净。

    阿宁为了给我做饭受伤,我还要生阿宁的气在阿宁心里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么?沈浮桥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环过宁逾的腰想要把围裙给解下来,但身后却被宁逾打上了死结。

    傻鱼不会系腰带。

    宁逾像是被沈浮桥揶揄的眼神戳到了痛处,着急解释:我、我是因为想给哥哥做一辈子的饭。

    听m.xiApe.coM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页 穿成鲛人王的炮灰饲主[穿书]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