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穿成鲛人王的炮灰饲主[穿书]

分卷(22)




    沈浮桥来不及为他的前途担心太久,身体便已经比脑子快步,走到浴桶边跪坐而下,直到右手抬至半空快要触及宁逾脸颊时,才堪堪忍住冲动停了下来。

    手就这么僵在原地,正待收回时,宁逾却轻轻地吸了吸鼻子,眼眶里的清泪应声而落,啪嗒声掉进水里,化为鲛珠沉了下去。

    沈浮桥深深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用掌心捧住了宁逾的脸,轻轻用指腹拭去他脸上的泪痕。

    说你几句便急得哭了,这可如何是好?沈浮桥垂眸盯着他,眉头紧紧锁着,脸色很差。

    他真的担心宁逾回到海底要怎么生存。

    这次算是我的错,你别穿这种东西,很奇怪。还有,我不喜欢毛茸茸,更不喜欢假的毛茸茸。沈浮桥顿了顿,声音里是少有的、不容置喙的严肃,不要再胡闹了,宁逾你给我记住,你不是兔子,更不是谁的宠物,这种勾引人的招数,以后不要再做,有失身份。

    宁逾被他念叨得头疼,不想回话,只是晃了晃脑袋,那对长长的兔耳便在空气中划过圈慵懒的弧线。

    沈浮桥不得不承认,宁逾这张精致中带着些许清冷的脸配上这对萌软的兔耳,确实在他的审美点上疯狂蹦哒。

    再加上鲛纱之下隐约的两抹朱砂真要了命了。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哇。宁逾敷衍地点点头,两只耳朵就垂垂地摇动,而他像是根本意识不到这点似的,还在甜甜地朝着他笑。

    嬉皮笑脸。

    沈浮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沉着脸便抓上那对兔耳想给他扯掉,结果还未真正使力,浴桶里的鱼就抱住他的手臂喊疼。

    沈浮桥闻言手都被吓麻了,忙不迭撤了手,心有余悸: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真能是从宁逾头上长出来的不成?

    开什么玩笑?

    这是鲛人王,不是鲛人兔!

    宁逾摸着兔耳幽幽地盯着他,抿唇不说话。

    我还没使力。

    哼。宁逾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却突然讶异地朝沈浮桥凑了凑,蓝眸里沾染上丝揶揄笑意,哥哥,你流鼻血了。

    沈浮桥略慌乱地偏头用指腹擦了擦,果然片醒目的腥红,不太多,但是很刺眼。

    是空气太干燥了。

    沈浮桥不敢看宁逾的眼睛,昏昏沉沉地站起来在盥洗池边潦草地清理了下,山泉顺着指节流过,勉强拉回了他的理智。

    是啊被宁逾这么打岔,重要的事差点忘了说。

    这种荒诞无稽的事原本不该发生在宁逾身上,再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

    哥哥你还好吗?

    宁逾见他直撑在盥洗池边,垂着头动不动,不免有些担心。

    是不是刺激得太过了?

    宁逾。

    不是阿宁吗?

    我们结束吧。

    宁逾倏然懵了,臀鳍重重地跌回水里,溅起阵惨白的水花。

    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瞒你。沈浮桥闭了闭眼,狠心道,我已经和别人说好了,前往京城宣王府寻找你的阿远哥哥,到时候你就跟着他走,我们别两宽。

    宁逾的指尖又难以自制地刺了出来,那对软萌的兔耳垂了下去,眉眼之间散溢出浓重的暴戾和残忍,他死死地盯着沈浮桥的背影,像是盯着只妄图逃跑的猎物。

    沈浮桥莫名觉得背脊有些冷,后颈浮起阵鸡皮疙瘩。他怔怔地转身,却只对上了宁逾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以及他贯的楚楚可怜的神色。

    是阿宁哪里做得不好,让哥哥产生厌倦了吗?阿宁可以改啊,哥哥想要什么样的配偶,阿宁都可以尽力去做。宁逾重重地哽咽了声,偏头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哑声道,还是说,哥哥这么迫不及待地对我始乱终弃,是因为已经有了别人

    沈浮桥心口骤然疼了疼,他下意识想解释,理智却告诉他不如将错就错。

    你就当是这样吧。他垂眸盯着宁逾微红的眼,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格外冷漠,我后悔了,不想养条吃软饭的鱼,给自己添麻烦。

    宁逾努力地回想了下吃软饭的意思,急急地接话道:我不吃软饭,我帮哥哥浇菜,替哥哥浣洗衣衫,为哥哥整理房间,我很有用的如果哥哥还想要点别的什么,阿宁也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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