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会这样的,甚至都很少留在家中过夜,纵是薛婵真的打算发卖了他,难道就会变化这么大吗? 更深的东西,裴砚宁不敢去想,他塞了一个果子在嘴里,脆甜的口感十分解渴。 裴砚宁开始想,假如今日薛婵真在山上被蛇咬死了,那她给别人许下的买卖还作不作数,那卖身契他找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被薛婵放在何处,会不会根本就不在屋子里? 几个果子顶不了什么饿,走到龙首镇的时候,裴砚宁又觉得饿了。 只是他不敢吭声,默默跟在薛婵身后,不过这倒是他搬来清河村这么久,第一次来镇上看看。 镇子上果然不一样,一条长街宽敞又平坦,两旁排列的不再是低矮的房屋,而是齐整的商户,最多的便是布行和小饭馆,少见一些珠宝首饰店,票号当铺诸类。 毒蛇怕是卖不到酒楼中,薛婵犹豫一瞬,领着裴砚宁找到一家药铺。 “店家,收蛇吗?”薛婵举起手臂,主动示意给店里的伙计看。 伙计闻声从柜台间抬眼,瞅见薛婵左臂上缠的那条大蛇一吓,忙道:“我去叫掌柜,您稍候。” 她掀开一个青色的门帘走了进去,不一会儿里面走出一个面相发福的中年女子。 “是你卖蛇?”中年女子走上前来,正准备细看薛婵左臂上的那条蛇,正巧此时那蛇苏醒,冲着女子一扑,掌柜吓得连连后退几步,连脸都白了。 “无碍,我已拔了它的牙。”薛婵道,“观你如此,想必此蛇毒性不小。” “姑娘!这便是五步蛇啊!你不认得吗?” 薛婵摇了摇头。 她虽从小住在山里,但山里到处都是七叶莲和野决明,连蛇的影子都瞧不见。 后来她那师父不知又练什么神功,在竹楼附近种了一大片不知名的毒花毒草,夏日夜里连个蚊子都没有。 不过,五步蛇的威名,薛婵还是有所耳闻的。 她爽快道:“收吗?给多少?” 掌柜看了薛婵一眼,眯了眯眼,道:“姑娘,看你抓住这么一条蛇不容易,还是活物,我也不与你多话,一口价五两!” 薛婵沉默一瞬,瞥见药铺墙上挂着一柄剑,道:“那是何物?可否一观?” 薛婵穿得寒酸,衣衫又破旧,掌柜斜她一眼,心道这种乡下人没见过剑这种雅客之物也是寻常,何况那柄剑还是没开过刃的,料想这女人病歪歪的样子也不能怎么样。 于是她傲然道:“取来给她瞧瞧。” 言语间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裴砚宁蹙眉,不满地横了她们一眼。这薛婵怎么跟个傻子一样,别人笑话她她看不出来?平时在家里倒是吆五喝六的,只会窝里横的软蛋。 薛婵不知在她接剑的空档还被身侧的裴砚宁腹诽了几句,只是她在抓住剑柄的同时一种莫大的熟悉感贯穿全身,几乎眨眼之间长剑出鞘,剑指药铺掌柜,没开刃的剑尖直接顶在了她的咽喉之处。 “掌柜的!!”几个伙计惊呼出声。 “我再问一遍,多少钱?” 药铺掌柜大为震撼,她方才被顶得往后退了半步,整个后背都贴在了墙上。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强买强卖不成!?” “你只需要报个良心价,东西我可以去别处卖。”薛婵目光微冷,“好心提醒你,没开刃的剑,也可以杀人。” 裴砚宁则是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薛婵会使剑???什么时候的事? 掌柜咽了咽口水,那发钝的铁剑硌得她嗓子生疼,没想到这个女人看上去挺不中用的,怎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