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同道中人?” 薛婵摇了摇头,“只是看过类似的书,学过一些。” 丁香玉点点头:“我知道了,如你一说,如何抓住此人我便有了苗头,多谢!若是准确无误,结案之后必有重谢。” “不必。”薛婵随意摆手,“我一会儿还有活要忙,便不奉陪了。” 说完,她便握住裴砚宁的小臂领着人往家里走。 身后,裴砚宁怔怔地望着薛婵的侧脸一时无话,方才薛婵一步步引导那个捕头寻找到真相的模样,好似会发光一般,裴砚宁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这个模样。 她竟然是如此博学的吗?可他明明记得幼时,薛家祖父经常跟裴砚宁念叨,若是薛婵这混丫头能读点书就好了,真是不争气。 如今摇身一变,薛婵竟是连案子都会断了?比镇上的捕头都要厉害。 她那日就去沈金玉家看了一眼,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来? 裴砚宁一颗心砰砰乱跳,那是不是那日他在饭里下耗子药时,已经被薛婵瞧见了? 可当时她在修补屋顶啊。 一想到薛婵趴在屋顶上偷偷往下面看,裴砚宁不禁打了个寒噤。 “冷?”薛婵看了他一眼,随手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搭在裴砚宁身上,“回去喝点热粥。” “妻主......今天真厉害。”裴砚宁出声恭维。 薛婵道:“只是观察而已,那几个官差自己也能发现,我只是帮她们节省一点时间。” 她神色如常,语调平淡,仿佛真的是做了一件十分平常的事一般。 这若搁在平常,她本来会把尾巴翘到天上去,四处显摆的。 裴砚宁皱紧眉,不对劲,薛婵似乎有些不对劲,她好像......不是在演戏,还是说她的演技已经到了这种炉火纯青的地步? 可那些人是真的官差啊,她们身上都有衙役的腰牌,薛婵再有本事,还能串通这些人一起骗他吗? 这未免过于......得不偿失。 裴砚宁不明白,但是他真的被骗过太多次了,哪回薛婵不是花样百出?哪回他不是几乎要信了...... 可那时候,薛婵演的是独角戏,顶多加上两三个狐朋狗友一起骗他的钱。 但是现在呢?裴砚宁想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薛婵这般挖空心思地来骗他。 裴砚宁又开始发呆了。 薛婵轻叹一声,在厨房里掏出小本,用炭笔写下:三月十四,晴,病者精神恍惚(许是受命案影响,心中害怕) 不过今日之后,这个案子应该能顺利结案了。 而她的剑,也马上就能完成了,薛婵垂眸看着自己锻打出的即将成形的铁剑,不由心生欣慰。 因为等了一夜官差,白日里吃过饭后薛婵便让裴砚宁进屋睡一会儿,她自己在院子里拿着柳枝练了会儿剑法,便打算去溪边浆洗一下汗巾子擦一擦自己。 回来的时候,薛婵习惯性地去查看裴砚宁是否安好,然而等她走进屋内,原本该睡着人的地方却空空如也。 快离开她!!! 裴砚宁紧紧抱着一个包袱,在隐蔽的小路上撒腿狂奔起来,他觉得很害怕,家里的那个薛婵给他的感觉一日比一日陌生和复杂。 若说在之前,裴砚宁还能拿捏七八分薛婵的性子,明明白白地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了,可是现在,裴砚宁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她。 这种感觉令裴砚宁十分恐惧,他甚至开始幻想每天夜里他睡着的时候,薛婵是不是就在床边看着他,然后嘲讽他的无知和愚蠢。 卖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