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婵并不说话,只拿剑锋往丁全颈侧逼近几分,丁全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快!快去把隔壁的人放了!然后让这位英雄离开!” “主子!这......” “快去啊!!”丁全气得大叫。 那两人相视一眼,一人率先出去放人。 裴砚宁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穿好了嫁衣,他不知道是谁给他换的衣服,只是觉得自己手上疼得厉害,定睛一瞧才发现是叫人给捆在了床上。 所幸他的双腿是自由的,裴砚宁目光一沉,然后仰身用双脚勾住绸结多出来的那点缎子往下拉。 这个姿势颇为费劲,且他还不知道就算解开了绳子要怎么逃出去,可裴砚宁就是觉得,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一点点,一点点,那个红绸打成的结慢慢变得越来越松,好不容易要见一点眉目,再用力往下一勾便能打开了,“砰”地一声大门打开,吓得裴砚宁差点闪了腰。 他惊慌地连忙坐好,从清河村到此,他一直被蒙着眼睛,不知这些人给他下了什么药,动也动弹不得,猛不丁进来个女人,裴砚宁还以为她就是丁全,吓得连连往后缩。 “告诉你,出了府赶紧跑,你最好别叫老娘再抓回来!” 那人竟然在解他的绳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一会儿,裴砚宁双手终于得到自由,唯余手腕酸疼。 他不可置信地愣神了一眨眼的时间,然后毫不迟疑拔腿便跑。 在丁府的院子里,他看见了好些人,穿着和刚刚那个女人一样的衣服,似乎是.......府里的下人,如此说来,刚刚那个放他走的女人便不是丁全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院子里的女人都冷冰冰地盯着裴砚宁,裴砚宁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这不跑他就是傻! 于是再顾不上其他,他逃也似的飞奔出了丁府。 “主子,人已经放走了。”片刻后,丁全派出去的人又回来禀赋。 “英雄、英雄!”丁全连连拱手,“这总该放了我!” 薛婵冷笑一声,“你这府中家丁重重,我怎么放了你?告诉你,乖乖跟着我走,其他人不准跟过来,若是叫我发现,立马让你人头落地!” 丁全闻言更绝望了,“都听见了吗!!都别跟过来!” 就这样,薛婵挟持着丁全出了府,一步一步退到了外面,而那些家丁也只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看,并不敢随意跟上。 在退到一片空地上,靠近薛婵放马的山丘那边时,丁全道:“英雄,这、这总该行了罢?” 薛婵面色一冷,用力踹了一脚丁全的屁股让她滚出自己身边,才闪身越入了林中。 丁全一个趔趄,面上很快换上阴戾之色,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追!” 裴砚宁去哪儿了? 薛婵皱眉,方才她过来时分明瞧见那身红衣朝这边过来,眼下怎么不见人影? 纵薛婵再如何心急如焚,也知晓眼下不能心急,她静下心来,开始用耳力仔细辨析周围的声音。 终于,她听见一声窸窣,然后冲那个方向喊道:“裴砚宁!是你吗?” 随着她这一声落下,一树灌木丛后面颤着身子站起一个人影,他穿着一声灼烈的红衣,自己就站在悬崖边上,俊美的面上惊惧又决绝。 “是我!”薛婵上前几步。 可她上前几步,裴砚宁就后退几步,很快就距离悬崖仅一步之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