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了一声。 “直接去救人自然危险,不过可以把此事提前告诉那个摄政王,看她如何处理此事了。” 这位摄政王既然爱民如子,一定不忍看到周围的百姓因她而受到牵连,倘若她置若罔闻,只顾着自己周全,薛婵也可以后续再做打算,还能摸清这个摄政王到底是个什么品性。 于是饱饭过后,薛婵将裴砚宁安置在一个妥当之处,连夜翻进了摄政王别苑。 这处别苑修得十分复杂,她一个人在院子里绕了三圈才寻摸到摄政王的住处,眼看四下无人她便推门而入。 本来以为既然是摄政王的卧房,那里面怎么也是廊腰缦回百转千折,然而薛婵一推开门,正对着门的卧榻上就坐着一个女子,也不点灯,就这么一个人黑漆漆地坐着,四目相对,一时都没说出话来。 薛婵下意识往背后一靠,整个人后背都贴在门板上,沉吟了一声正想着要说一句什么话。 可里面坐着的人居然很冷静,她眯眼看了她一会儿,开口竟是:“是你?” 薛婵一愣,这会儿也开始注意打量起榻上随意坐着的长发女人。 她面色苍白,唇色浅淡,一头乌发却是异常柔顺,薛婵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出声确认道:“凌千雪?” 当初山中一别,她自然就将此人抛于脑后,没想到竟然还能在这里相遇。 二人皆是无言相对了一阵,最终是凌千雪先开了口,道:“坐罢,当日一见,你也算救过我。” 薛婵应声坐在一把椅子上,摸了下鼻尖,道:“若你就是摄政王,我有一事同你讲。” 凌千雪看了过来,示意她说。 “京城西侧有一条长街,街口是家裁缝店,你可有印象?” 凌千雪点点头,那是她回府的必经之路,自然知道。 “几日前,我在城郊瞧见一队人马运着七八个大木箱走过,初步推测里面装的应该是火.药,这些火药可能就被埋藏在了那条街,不知是不是针对你。” 凌千雪听完露出些许诧异,后来又不知想到什么,微微点了下头,道了声:“原来如此。” 一见她这样,薛婵便知这又是与凌千雪有关的私人恩怨了,也不知道与当初那伙黑衣人有没有关系,她没有兴趣追问,更没有兴趣掺和。 沉默了一会儿,凌千雪又忍不住开口:“你怎么来了京城?你那两个侧室呢?” 薛婵瞥她一眼,道:“我来找东西,我只有一位夫郎。” “哦......”凌千雪微顿,“你们住哪儿?” “就不远处的树林子。” “......” 半个时辰后,薛婵和裴砚宁被一道请进了这处京郊别苑。 “她们是不是坏人啊?”裴砚宁担忧极了,“刚刚她们来抓我,我都要吓死了。” 薛婵摸了摸他,“没事,就算是坏人到时候也有办法对付。” 听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凌千雪没好气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们一眼,就算是真的心有怀疑,也不用当着她的面说罢? 总之最后,两个人被安置在一处厢房内,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了。 “这房子真大呀。”裴砚宁眨眨眼望着周围,“就这一间,抵得过当时咱们四合院那三间了。” 薛婵点点头深以为然。 “但是我还是喜欢咱们那个小院子。”裴砚宁一下子钻进薛婵怀里,愈发地想念起崔钰来。 她们现在是安然无恙地待在这里,可却不知道现在崔钰哥她们处境如何。 “别担心。”薛婵摸一摸他,“我们会和她们相聚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