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混蛋!” 林轻染终于忍不住了,通红着眼圈一脚踢在他小腿上,踢完就跑。 沈听竹还是无动于衷,只一双黑眸紧紧攫着她的身影,直到她即将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他慌忙起身,然而双膝传来的剧痛又让他重重跌了回去。 沈听竹双手紧握,眼底满是灰败之色。 雪团不知何时从草丛里跳了出来,绕着他脚边走了一圈,仰起头,“喵——” 须臾,沈听竹缓缓松开手,无力的向后躺在藤椅上,扯动嘴角自嘲一笑,“只有你陪着我了。” * 月影也不知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林轻染红着眼气冲冲的出来,谁也不理就这么往外走,她紧紧跟在后面,眼看着要走过照壁,她小声提醒,“小姐,三夫人和大少爷还在外面。” 林轻染一把擦掉眼下湿湿的泪意,“混蛋,混蛋!” 他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欺负她。 林诏与林氏一见她这样就知道不对,林诏皱眉问:“出什么事了。”凌厉的目光落向月影。 月影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回答,林轻染吸了吸鼻子,仍有些哽咽道:“东西找不到了。” 林诏哭笑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不见就不见了,你要多少,我给你买过就是了。” 林轻染重重点头,“哥哥说得对,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又在心里将沈听竹骂了千百遍,林轻染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然而随着车轮辘辘朝前行去,她心里却好似空了一块。 * 第一日林轻染是怨怼多过失落,气恼沈听竹做的那些混蛋事,第二日又开始魂不守舍,等到了第三日就恢复了精神,高高兴兴的跟着林诏赶路。 因为林诏还有旁的地方要去,所以没有走乘船,几人一路坐马车走陆路。 一行人赶到沛县已经是入夜时分,去到镇上最好的客栈,清风上前开房,却被掌柜告知客房已满。 清风走到大堂道:“少爷,我们恐怕得换一家了。” 林轻染赶了一日的路,本就疲累得紧,对清风更是没好气的埋怨,“都怨你,赶路不知道快些。” 清风一脸委屈,怎么小姐好像针对他似得,一路尽是挑他的刺。 掌柜打量着一行人,走过来道:“敢问,可是林诏林公子与林姑娘。” 林诏道:“正是。” 掌柜呵呵笑道:“那就有了,已经有人提前替二位订好了客房食宿。” 林诏一听,问道:“那人姓甚名谁。” 掌柜道:“来人并未留下名姓。” 这就奇怪了,林诏沉眸思索。 林轻染道:“会不会是想与哥哥攀交的人。”这几日他们见了不少员外,商会的人。 林诏想了想道:“若是如此,更应该留下名姓才是。” 林轻染托着下巴说,“或许是想等咱们先领下这份情呢。” 她是真倦了,才顾不上管是谁安排的。 林诏见她懒洋洋提不起劲儿的样子,思量了一下道:“那就先住下吧。” 林轻染吩咐清风和月影提上东西上楼。 屋子很大,书房净室一应俱全,林轻染环顾了一圈,对清风道:“我要沐浴。” 清风道:“我这就去让人打水来。” 林轻染点点头,有意折腾他,“别忘了,浴桶要黄花梨木铜箍子的,再放些花露和新鲜的蔷薇花瓣。” 清风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响,哪有蔷薇是这时候开的,他走到门口又回过身,哭丧着脸道:“小姐,我能问一声,究竟是哪得罪您了么。” 在一旁铺床的月影扑哧一声笑出声。 林轻染托着腮慢慢悠悠地摇头,“不能,快去。” 清风差点崩溃了,讨价还价道:“换别的花成不,您这会儿要蔷薇,我就是挖地也找不出来啊。” 林轻染看他这要死要活的样子,嫌弃的点点头,“行吧。” 清风长吁口气,擦了擦汗,走到净室想看看能不能摆下个新浴桶,哪知进去一看他就乐了。 “小姐,快来看。” 林轻染懒得动,“你说就是了。” 清风乐不可支道:“这浴桶不就是您要的黄花梨套铜箍子,香露花瓣都有了,干的新鲜的您自个儿挑,还别说,那个安排的人还挺会来事。” 林轻染愣住了,走过去一看,还真是什么都备好了,她倒也没有多想,朝清风撇嘴道:“便宜你了。” 在沛县住了两日,订房的人一直没有出现,一行人又接着赶路。 谁料这次还未跨进客栈的门槛,伙计就迎了出来,“二位一定是林公子与林姑娘吧。” 林诏与林轻染对看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 林诏道:“正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