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大漠。天地间苍茫一片,触目所及,皆是雪花。 风声呼啸,尽如刀剑一般逼人。 在大雪覆盖之下的山洞里,两个人披着发黑的羊皮抱在一起取暖。 “轰轰轰......” 巨大的震荡将他们从梦寐中惊醒。 “是雪崩?” 这是个女子的声音。 一旁的男人伸长了脖子,望着上方的洞壁,轻轻道:“不,是马群的蹄声!” 雪原之上,却是有七匹骏马在奔腾,似是赶着下山去! 另一边,在茫茫天山脚下,有一个小庄子。 这里不同于山上的千里雪原,却是一片荒凉。 此时的景象叫人感到十分怪异。 高高响起的唢呐声,似是喜事,又似是白事。 这里到处披红,却又是满地伏尸。 而这唢呐声似是在超度,又似是在庆祝。 1640年代,满清虽已入了关,但中原武林仍隐藏不少反抗力量。满清亲王多格颁布“禁武令”。 禁武令规定,凡是习武者,皆斩立决。 而这庄子内正举办着一场婚事,只是突如其来的大批人马,却将这里杀的七零八落。 “我们素不相识,为何要赶尽杀绝?”剩余的一群人被骑马的戎从围在一起,为首者厉声问道。 “什么赶紧杀局?”那骑马的一方为首者却是个女子,只是发饰十分奇特,看似不是中原之人。 “不是赶紧杀绝。”她接着补充道,“皇帝要杀练武的,借你们的人头,换点赏银罢了。” “你们不是说......”那人拿出了手中的刀,“只要交出这刀,就会从宽发落吗?” 那为首的女子正是鞑靼高手多哥洛,她低头笑道:“皇帝怕你们造反。死,是最宽容的发落。” 那年轻人咽了口唾沫,“那老人,和小孩呢?” 多哥洛抬头道:“三百两一个人头,你的还不止这价钱。” 话落,她身旁纹身的鞑靼高手,手中的盾牌忽地飞出。这盾牌带着尖刺,所过之处,已经斩下了不少武丁的手脚。 打起来了。只是一面倒的屠杀。 鞑靼武士们的武器虽然千奇百怪,但杀起人来却是毫不含糊。毕竟一个人头就价值三百两,不论老人,还是小孩...... 血流成河,有人反抗,有人逃跑,但结局都是一样。 飞轮,伞刃,弯刀......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这笔生意能赚多少钱?” 是个低沉的声音。 “共计四万五千两。” “嗯,人越杀越少,这笔生意做不下去了。价钱得往上提一提。” 这是他们首领的谈话。 那跪着吹唢呐之人还在吹奏着,而整个庄子内已经没有活人了。 瓜哥洛的臂刃伸向他的脑袋,那人一紧张,汗流浃背。 “唰”的一声,有人比他更快。 只是一箭,射穿了他的眉心。 “跟之前一样,认识的挂上名字,不认识的随便挂一个。”瓜哥洛高声喊道。 “清点一下,是否还有漏网之鱼。” 她话音刚落,忽然,听见一声高亢的尖叫。 这声音却不是汉人,而是鞑靼语! “有敌人!” 敌人,这个词,是少见的,反抗者的意思。 这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