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京峋:“……” 盛萤今晚就是来幸灾乐祸的,她往江京峋心上扎着刀:“你活该!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我看就傅安铎这个架势,没多久他们就要官宣了。” 江京峋:“……” 他扫了盛萤一眼,跟陈烬说:“管管,行不?” 陈烬无奈耸肩,意思是——你看我像是管得住的样子? 江京峋按了按眉骨,“我出去一趟。” 池芮却堵在门口,“江先生,我们送您离开。” 江京峋看上去耐心已经耗尽,眉眼间的桀骜尽数释放,冷笑:“我有说我要走?” “或者您可以在in继续消费,我带您回大厅?” 她想做什么,两人心照不宣,无非就是不让他去找她。 他的意思更明确,“她在哪?” 池芮才不会说呢,老板特意交代的,说了不想见他。 不过她有点被江京峋吓到,他这模样还怪吓人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拎起来扔了似的。池芮心肝颤了颤,握紧拳抿紧唇强行给自己壮胆,咬紧牙关就是不说。 江京峋没再理她,伸手挥开她。他手劲很大,池芮像个纸片似的被撇开。她咬牙,挥着手挣扎,但根本拦不住他。 办公室就在休息室旁边,江京峋轻而易举就找到了,拧门把,却发现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也没人告诉他周以寻就在里面,但他就是知道。 他屈起食指敲了两下,“要谈谈么?” 没有动静。 她不想理他,八成也没准备跟他谈。 而且他们之间,在她眼里,应该也没有什么好谈的。 这里怎么也说是in,喧闹繁杂,莫名给他的情绪添了一丝躁乱。可他根本没走的意思,她不出来,他就在这耗。他倚着门,单腿微屈,跟里面的人打着商量:“开个门?” “为什么躲在里面?” “出来说说话?” “要不要回去休息?我送你?” “不困吗?凌晨一点了。” 像是个话痨,在那里说个不停。 周以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桌子前来到了门后,靠着门,静静地听他讲,即使讲的是一堆废话。 “你离傅安铎远点,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以为他只是简单地看上你了吗?指不定心里藏着什么坏心眼。” 周以寻听着听着,忽然勾了下唇。她垂下头,低低地笑了一下,有些忍不住。 明明他才是最危险的,却还在这里说别人。难道他的坏心眼会比谁少吗? “我听说莫老的六十大寿要到了,到时候你去吗?” 周以寻嘴角浅浅的笑忽然卡壳。 莫老,是一个曾经的她提起来会尊重爱戴的名字,也是一个如今的她提都不敢提的名字。 她走了多久,就与莫老有多久没见。可这位老人,她发自内心地敬重,他的六十大寿她不可能不到场。作为他的弟子,她怎么可能,也怎么可以不露面? 周以寻一阵的无力。 她可以当乌龟,但乌龟也有躲不过去的坎。 外面的人等不到她的回答也没关系,转了话题继续说,一个话题接一个话题的,说起来没有条理没有规律,像是瞎扯,也像是他所说的闲谈。 周以寻从来不知道他能说这么多话。 “真不出来?抛掉别的不说,也算是老朋友吧?喝一杯去,行不行?” 周以寻默默腹诽:就不出去。 她抿了抿唇,想等他离开。按理来说,对着个毫无回应的房间说了这么久的话,不是应该怀疑一下里面是不是真的没有人吗?他为什么一点都不怀疑,还能说这么久?万一真的没有人呢? “我记得你挺能喝的,这个我没记错吧?” 是没记错。 在周以寻的努力下,当年其实他们的交集并不算少。 她跟金融院的几大才子混得都挺熟,甚至成功加入他唯一参加的协会——音乐协会。 和学生会那些大社团比起来,这只是个小社团,江京峋也是阴差阳错进去的,本来就没准备加社团,所以也没担任什么职务。 他的钢琴弹得很好,还会一点架子鼓,在会里逐渐成了个骨干,有什么表演都得让他来撑门面的那种,他也没意见,该参加的他都会参加。刚开始所有人都以为他架子会很大,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挺好相处。 至于周以寻,完全是因为无意中认识了协会的会长徐嘉南,这协会本来就缺人,徐嘉南知道她想来,立马拍板同意了。她闲来没事就在协会打打杂,再——看看江京峋。 少女的心事很简单,也很容易满足,这对于她而言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