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住没说。 喝就喝吧,总归是在家里,安全。 傅竟敛来了兴致,跟他们一起吃。 三人开了电视,拿着啤酒,吃着烧烤,氛围感十足。 傅竟敛和她说起婚约的事,“江家的老爷子现在见着你爷爷就说这个,活像是他孙子娶不到老婆了似的。” 他无奈地摇摇头,本不想让她知道,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得说。 傅安里笑了笑,随手开了易拉罐,仰头喝了一口。 傅竟敛傅安铎看着她洒脱熟稔的动作:“……” 为什么这么娴熟!! 是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吗? 他们偷偷心塞了下,也开了易拉罐。他们不常喝啤酒,喝的大多都是红酒白酒,但是陪着她一起喝才有意思。 傅安里笑了笑,很无情地说:“没关系,您和爷爷可以拒绝。” 傅竟敛笑了起来。不愧是他女儿,要是江京峋知道还不得气死? “好,拒绝他们。我宝贝闺女我都没疼够呢,哪轮得到他们?”傅竟敛一不小心就说了心里话。 傅安里笑着点点头。 之前傅竟敛还怕他们每天叫她回来,会打扰了他们,现在倒是不担心了。 “之前我让人去查的傅竟安转保姆钱的事情,有眉目了。”傅竟敛脸色忽然严肃了些,他喃喃道:“傅竟安可能比我想的,还不是人。” 傅安里一头雾水,“什么?” 傅竟敛说:“我们合理怀疑,当年那两个把你弄丢的保姆,是他的人。亦或者说,是受了他的吩咐行事。” 傅安里有些恍惚,“您认真的吗?可他不是您的亲弟弟吗?” 傅竟敛握紧了拳。他也希望不是真的。但是传来的事实,又的确如此。 他痛心非常,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他可能是为了把傅书宁送到我们家,才把你送走。毕竟如果你还在,我们根本不可能去收养另一个女孩,我们只会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你,舍不得分出丝毫给别人。?”? 这是他所想得出的,唯一的可能。 随着调查结果的明朗,他的心理在逐步崩溃。如果不是事实摆在眼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相信这样的事情居然会是他的亲弟弟做的。 傅安里想不明白,“他的女儿他为什么不自己养??” “要么是怕被婶婶发现,破坏家庭,要么……”傅安铎猜测,眼里划过阴狠,“是想让傅书宁过上更好的日子。毕竟我们家的条件比他们家好太多了。” 傅安里真的不敢相信。 她一直以为她活得很明白,现在才知道她活的太糊涂了,身边竟然隐藏着这么多弯弯绕绕,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她看不懂裴淮阳,被他瞒了这么久,她还看不懂傅竟安,他们轻而易举地就织下惊天大局,把他们所有人都蒙蔽在其中。 她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活得最蠢的人了。 “他还有脸提起上诉!”傅竟敛怒不可遏,拳头紧握,“我明天倒是要去和他亲自对质对质!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还有脸叫我一声哥!” 有脸的呀。 坏人的脸皮总是格外的厚,不然也做不了坏人的。 傅安里叹了口气,拿起一串鱿鱼吃。 太复杂了,他们也不嫌活得太累。 傅安铎揉揉她的头,也不想再说。徒惹难受罢了。 他说:“今天到了几个你的快递,我让人给你放房间门口了。” “好。”应该是她买的用具,她忍不住和他们分享一个好消息:“莫老师要办画展,让我准备一幅作品,到时候展示。” 这是她时隔三年来,再一次有机会登上大舞台,让自己的画为众人所知所看。 莫老师不喜欢整这些,她看得出来这都是为了她做的。她的作品,到时候应该就是重点。 傅竟敛惊讶道:“是吗?那可太好了,到时候我们全家都去!囡囡好好画,你的画一定是最好的!” 傅安铎已经在说:“能拍吗?我想买!多少钱都行!” 傅安里听着听着就笑了起来,她笑着说:“不贵的。” 傅竟敛一巴掌呼他肩膀,怎么又那么像暴发户了呢? 得婉转一点—— “那就抬价!我们拍!” 傅安铎:“???” 有区别吗???您不觉得您更像啊? 傅安里对爸爸和二哥表示无奈:“不用。就按着价就可以了。” 她当年在美院小有名气,圈子里也都知道莫老有这么一个徒弟,但是也仅仅是仅此而已,并不算什么人物,更别提她还离开这个圈子三年,更是无人知晓她了。是以即使她这段时间疯狂练习,拼命去捡起从前的感觉并提升,画作的价格也定在了那里,不会有多高。 不过万事开头难,有这样一个机会,她已经再满足不过。 傅竟敛给傅安铎使了个眼色:抬价,知道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