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时候。 他也记得丁卯刚出生的时候,他去看丁卯! 大哥的儿子,皱皱巴巴的! “同大哥不像……”他皱眉。 李恒笑,“我不希望他像我。” 他笑道,“哦我知道了,大哥希望他像大嫂!” 李恒莞尔,温和道,“小鱼,我希望他像你……” 他很久没唤这个称呼了。 小时候,大哥总唤他小鱼,后来就成了太子,他有时候都觉得疏远了,但这声小鱼又让他回到早前。 “像我?”他好奇。 李恒温和儒雅,“是啊,像你一样。” 他拍胸脯,“那我日后带他,三叔疼他,因为他要像我啊!” 李恒忍不住笑。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啊?”他问起。 “丁卯。” “丁卯?这个小名好拗口。”他感叹。 李恒轻声道,“好养活,希望他日后健健康康,无忧无虑,做最快乐的孩子。” “肯定的!”他伸手摸了摸丁卯的脸,软软,像棉花糖一样。 “小丁卯~三叔抱抱!” —— 不要让他再姓李!不要让他记得有我这个爹…… 李裕指尖再次攥紧。 眼前,是火堆哔啵作响。 *** 临近天亮的时候,大夫才赶来破庙这里,即便当时很快就让人去请,但起初的雨势太大,一来一回需要时间,山间也有好些地方不好走,不算晚。 这是拖娄家的关系,在卢城寻的大夫,口风紧,也放心。 大夫上前查看的时候,丁卯还睡着。 温印和李裕在大夫身后。 望闻问切,除了问字这一环节省了,旁的大夫都看得仔细。 良久,大夫起身。 温印明显见李裕紧张,也朝大夫问起,“刘大夫,怎么说?” 刘大夫叹道,“还算及时,再拖拖,这肺都烧坏了。” 李裕和温印都怔住,再拖,意思是,病了,也烧了很久了…… 两人心中都沉了下来。 温印温声道,“大夫,孩子还小,请一定帮忙看看,日后一辈子的事情,要怎医治好些,我们照您说的来。” 李裕转眸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温印在的时候,他心中总要安稳踏实很多。 刘大夫朝温印道,“东家放心,是烧了些时候了,眼下还算好,就是再拖不得了,暴雨也停了,早些下山抓药,对孩子好。” 李裕和温印点头。 “我这处走得急,听侍卫说起症状,随身带了两剂药,可以先应付着,我去熬药,用一剂药再走稳妥些。至于病情,是有些重,这些日在都要将养着,药要跟着走,别着凉,也要注意休息,但要好彻底,怎么都要月余去了……” 刘大夫说完,李裕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忽然问道,“刘大夫,他这样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对日后有影响?” 李裕想起早前的记忆里,丁卯见人的惊恐表情,怕人殴打,一紧张就哆哆嗦嗦,但发现发对他好,又跟着他走,他去哪里,丁卯便去哪里。李裕心中如针扎一般。 刘大夫笑道,“公子别急,应当只是风寒,先用药,是怕寒气郁结在肺部,对他日后有影响,眼下,倒是无妨的,就是要留心照顾着。” 李裕和温印都听明白了,风寒有些重,好好吃药,再将养月余,应当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但温印知晓李裕心中还是有顾虑。 “我随刘大夫去煎药,你替我照看下。”李裕果真开口。 温印知晓他是想跟去多问细致些,温印点头应好。 见李裕同刘大夫一道穿过天井,去了另一处,温印这才转身,重新回了丁卯跟前,伸手摸了摸他额头。 又有些烧起来了…… 温印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他缓缓睁眼。 温印意外,见他眼色有些懵,但应当是昨晚对她印象,所以也不害怕。 温印双手搭在双膝上,俯身看他,“你醒了,小豆芽?” 丁卯眨了眨眼,轻声道,“我不是小豆芽……” 温印笑了笑,“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你叫什么?” 丁卯刚要开口,似是想起爹爹交待过的事情,又忽然停顿了下来,将喉间的小丁卯几个字咽了回去,轻声道,“我是小豆芽……” 温印缓缓敛了笑意,这孩子有些懂事。 温印没戳穿,“喝水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