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莞尔,“怎么会?” 只是话音刚落,就听到前方有嘈杂声。 这两日忽然大雪,山中都遇到封山了,路不好走,消息也不灵通,他们也是走到这里才发现前方走不动了,只能折回镇子上,但路上太冷,此处正好有歇脚处,就坐下来喝杯热茶再走。 所以这里有往来的旅人也是正常的。 前方的嘈杂声应当是又有人发现封山,折回了。 童年叹道,“这些人真奇怪,都这么多人打道回府了,他们还往前走,眼下又折回,口中还骂骂咧咧的。” 温印和张许可的目光也看去。 对方的目光和张许可碰到,仿佛愣了愣,很快,原本还在骂骂咧咧往这处来的人,像见了鬼似的,当即就走了…… 温印和童年都转眸看向张许可。 张许可笑道,“看我做什么?” 童年轻叹,“他们见你像见了鬼似的,你确定没做亏心事?” 张许可调侃,“怎么可能!我都不认……” 张许可口中的认识两个字还没说完,眉间一凝,忽然反应过来对方为什么见到他就赶紧溜了。 张许可起身,看向仓惶离开的背影,“是他们,娄长空,是阮家的人!” 阮家?童年还在想哪个阮家。 温印眉头皱紧,“沧州阮家?” 张许可颔首,“是。” 温印也起身,张许可继续道,“太子讨逆,娄家倾囊支持。他们是不是知晓最近我同你走得近,你又同太子有关,阮家避开你?所以看到我,怕我认出他们行踪,告诉你?” 童年环臂,“事出反常必有妖!” 温印看向彭鼎,“能抓的到吗?” 彭鼎毫无压力,“必须能。” 温印笃定,“抓。” …… “他就是阮家的家主,阮万山,我早前叫过他一声万山叔,结果李坦引狼入室的时候,他第一个出来带头跪.舔东陵。”张许可环臂,同温印说起。 阮万山,温印听过。 张许可继续道,“另一个是他的弟弟,阮万水,这俩一丘之貉,是也不比谁差。早前同你说过的,当年就是两个混混出身,不知道怎么混到今天这步的。” 温□□中其实有数了。 张许可又道,“这两兄弟没少在沧州做霸凌之事,可能作孽太多了,阮万山早前有个儿子,花天酒地到刚加冠就死了;听说阮万水也是荒.淫之事做了不少,估计也没后了。” 温印眉头微皱,阮家的事,她不想听。 她想起舅舅的事。 早前图光是告诉了她和李裕,他看到的;但实际舅舅究竟遭遇了什么,只有阮家的人知道。 温印轻声道,“我有话要单独问他们两人,你们稍等。” 温印这句话是说给张许可和童年听的,两人都驻足,言外之意,不要来听。 温印看向彭鼎,彭鼎跟上。 阮万山和阮万水也不知道身边那么多家丁和护卫怎么这么不经打,都以为是张许可身边的人,但见上前的是幅陌生面孔,可明显周围的侍卫都是看向他的。 两人一面看他,一面揣摩。 阮万山和阮万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断然也不会因为被抓到就全然慌了心神,阮万山试着开口,“阁下是?” 温印平静看向他们两人,“娄长空,娄时文的儿子,娄家的东家。” 温印说完,阮万山和阮万水的脸色骤然变了,没有相互打量,同时陷入惊恐中,尤其是阮万水直接跌坐在地上。 温印尽收眼底,彭鼎心中微讶。 眼下还在冰天雪地中,温印坐在铺了毯子的木椅上,手中捧着暖手炉,一面看着跟前的两人,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