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礼:“……” 一股熟悉的无力感浮上心头。 他还不好说什么。 最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怼,而是温和耐性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洛铭跃不假思索,“我愿意!” 江之礼:“……” 这种熟悉的无力感再次浮上心头,若是换做早前,他肯定要训斥她牙尖嘴利了,但眼下,他训斥不起来,心中也正好想起旁的事情,又问道,“那洛老爷子……” 早前说洛铭跃是洛老爷子的侄孙,那…… 洛铭跃这次没怼人了,提到洛老爷子,洛铭跃低头,“是我爷爷,我是他孙女。” 果然,江之礼愣住,“哦。” 洛铭跃咬唇,“还有什么要问的,一起问完。” “你……”江之礼恼火。 “那你还是别问了。”洛铭跃又是一句话让他封喉。 正好陈松撩起帘栊上了马车,两人微楞,陈松全然没有察觉,继续认真说道,“方才有个活口,简单问出了些东西,李坦真是睚眦必报,他们潜伏在这处很久了,就等着洛大人离开频北,要取洛大人首级。幸好江大人及时赶到,要不今日凶多吉少……” 陈松说完,疲惫得放下佩刀,整个人累瘫了,也自觉往后靠上马车。 洛铭跃没觉得什么。 江之礼却忽然觉得哪里有些别别扭扭。 最后,江之礼朝陈松道,“陈将军,马车,有些挤……” 陈松看他,没反应过来。 洛铭跃开口,“那你下去啊,你下去就不挤了。” “洛铭跃你!”江之礼还是没忍住。 陈松见势不对,赶紧圆场,“江大人江大人,是有些挤,我去骑马,别吵别吵。” 陈松巴不得赶紧走。 等陈松离开,江之礼恼火看向洛铭跃。 洛铭跃裹紧大氅,嘟嘴道,“这,不就好了吗?” 江之礼:“……” 江之礼好气好笑。 洛铭跃也跟着笑起来。 江之礼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 许是真的累了困了,连陈松都刚才那幅模样,洛铭跃很快就裹着大氅睡着了,见她脑袋耷拉着,应当不舒服,江之礼起身坐近,也伸手,将她的头靠上自己的肩膀,这样应当舒服了…… “江之礼……”她迷迷糊糊开口。 他当时知晓她在说梦话。 他还是应声,“嗯。” 洛铭跃:“!@#¥%……amp;*()” 然后笑了声。 江之礼无语。 虽然没听懂,但他知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车轮滚滚驶向附近的城镇,夜色也慢慢隐去,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在她脑袋再度耷拉下来前,江之礼伸手扶了扶。 总不让人省心…… *** 宫中,成明殿。 殿外值守见了李坦,纷纷低头行礼,“陛下。” 李坦已经登基,是新帝。 “开门。”李坦沉声。 殿外禁军推开殿门,李坦步入殿中。 自从上次李坦与宁帝起过一次争执之后,殿中伺候的宫中几乎都撤了,只有大监,还有一个使唤宫女和内侍官,冷清混着浓郁的药味,让人觉得阴森。 “陛下。”宫女和内侍官跪下。 而大监见到他,眼中半是害怕,半是悲愤。 早前太医灌下的那些药,就算没有要了陛下性命,也未将陛下全然毒哑,但如今已经不能大声说话,每日都要吊着一口气才能哑着嗓子说上几句话。 而眼下,才入夜,陛下才歇下,李坦又至。 殿中已经没有旁人,大监看向李坦,“殿下,陛下已经歇下了,殿下明日再来吧。” “滚。”李坦淡声。 大监还是挡在身前,“殿下想要的都拿到了,何必再如此?陛下龙体抱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