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向宫门,“宁充容来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林绿萼笑着对她招手,“酒都喝完了,你手里拿的什么?” 摘芳殿宫门的两团明黄的灯笼光,照在一身暗蓝色衣裙的宁充容身上,她手里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檀木盒子。她小心地张望了一眼长街,见宫道上无人,她才迈进殿中。她又看了一眼摘芳殿里,其他人都去歇息了,只有贵妃坐在院中,云水守在一旁,她才放下心来,拉了一下微醉的贵妃,“进去说。” 林绿萼扶着云水的手,随着鬼鬼祟祟的宁充容走进偏殿,她看着那个檀木盒子,好奇地揶揄道:“淑妃送了一副金麻将,杨昭仪送了一对步摇,梁珍意送了一盒书,你要送什么给我?” 宁充容谨慎地关上门,把檀木盒子放在桌上,她抬眼望了一眼林绿萼,“你既拿她们和我比较,我本不想太过得意,但也只能让你刮目相看一回了。”她利索地打开盒子,吸引来云水和林绿萼的目光,她轻声说:“我送你的践行礼,大概是……传国玉玺吧。” “什么?”云水一下瞪圆了眼,他慌乱地走到桌前,从檀木盒子里拿出沉沉的盘龙玉玺,他倒吸两口凉气,一下跌坐在凳子上,“怎么会在你这儿?”他父皇死前曾说,玉玺在皇宫里,他这半年四处寻觅,但是没有寻到它的下落,想着殷牧昭挖地三尺也未能寻到此物,他也就并未气馁,总想着玉玺在什么奇怪的地方藏着,没想到竟然被宁充容私藏。 云水仔细地里外看了一圈,心跳得砰砰的,这竟然是真的玉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句话,他到今日才算明白了。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吓到我了。”宁充容笑着端起茶水,“你也喝多了?”云水往日似一块寒冰,在她面前总是平平静静的,今日初见他这般慌乱的神色,她着实惊了一下。 她看着云水震惊的眼神,解释道:“绿萼姐姐知道的,太后仙逝之后,我在国丧期间小赌怡情,被皇后罚到宝华殿念经祈福三个月。” 林绿萼也凑到云水面前,抚摸着触手温凉的玉,她又拍了拍自己有些晕眩的脑袋,在感受到痛意后,才知晓不是梦境,“宁离离,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多着呢。”她得意地抬眉,又讲起原因,“我诵经了几天就沉不住性子,让萍儿给我带一幅麻将来宝华殿。我本想摸着它们,心里也好受些,没想到我刚摸到麻将,宝华殿洒扫的宫婢就进来换供果,我将殿门关上,把她们拦在门口,说我正在念经,让她们勿要打扰。我环视四周,殿里除了佛像,就只有两个放佛经、香烛和小佛像的柜子。” 宁充容呷了一口茶,“我和萍儿迅速搬开了其中一个木柜,想把麻将藏在柜子后面。结果低头就看到了柜子下面的深坑,坑里就放着这个……”宁充容指了指檀木盒子,“我看这盒子上的花纹古朴精致,猜测是前朝的东西,佛祖保佑,竟给了我意外之喜,我把麻将丢进坑里,待宫婢们走后,又把柜子搬开,将麻将和檀木盒都收了起来。” “我就说,你怎么会为了藏一副麻将,挖这么深一个坑!”林绿萼这才想起来,当时她就觉得那个坑很古怪。 云水突然了然地自说自话,“世人信奉佛教,殷牧昭夺得皇位后,即使毁坏其他宫室,也不会破坏宝华殿这样历代供奉佛祖的佛堂。只是,将玉玺放在这柜子下面,也太过冒险,看来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急,来不及过多地处理。” 宁离离睨了他一眼,“别打断我说话,我正讲到精彩的部分呢!” “你继续。”林绿萼笑着打了一个醉嗝。 “谁知拿回凝香居后一看,檀木盒里面竟然放着玉玺!”宁充容翻了一个白眼,做出快晕过去的姿势,“我想将玉玺给皇上,可我又不敢,他问我你怎么会搬开宝华殿正殿供奉小佛像的木柜,我难道说是在宝华殿受罚期间,我想约亲近的侍从玩麻将,结果被宝华殿的宫婢发现了,我情急之下,为藏麻将,意外推开了木柜,发现了玉玺吗?那时候正值国丧……” “我只好把它先藏在凝香居里。我后院里种着许多蔬果,当晚,我在桃树下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