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夫人点头让他们离去,她本只想在院中闻闻花香散散心,此刻疑心更重。她前些日子偷溜进夫君的书房,看到了不少信件,但她不敢细看便匆匆地离开了。 既然他到现在都不回来,又做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那就别怪她不尊重他了。 林夫人带着严媪走进黑夜中仅有几盏火光的东跨院,又向昏黑的书房迈去,院里的花树颤颤巍巍,斜刺里飞出来两只受惊的雀鸟。 书房门口守着两个小厮,看到林夫人之后低头行礼:“夫人,相爷有令,任何人不得他允许,不能私闯书房。” 林夫人呵斥道:“严媪,你去带人来将他们两个抓走!” 两个小厮见夫人执意要进,实在不敢阻拦,只好退至两旁。严媪又命人拿东西来将书房门上的铜锁砸了,林夫人推门而入。 严媪点燃了书房里的烛台,林夫人见之前书桌上那些信件全没了踪影,铜盆里也收拾干净了,她担心那些信已经被他烧了。 她坐在书桌前,伸手在书桌上下摸索,摸到一个钥匙孔。她又派人在书房里四处搜寻钥匙,前院欢乐的歌声不断传进她的耳中,她只觉得吵闹。她走到书架前,摸到一个暗格,依旧没有钥匙,无法将它打开。 林夫人招手让严媪将看门的小厮抓进来,她坐在桌前,沉着脸色一掌拍在桌上,“你们知道暗格的钥匙在哪里吗?” 小厮哆嗦着回答:“钥匙相爷随身携带着。” 林志琅到底有多少秘密隐瞒我?在我生辰这日,将女儿唤回府中,他人却不见踪影,到底想给我惊喜还是惊吓?林夫人越想越气,对着严媪说:“找不到钥匙,就把书桌拆了!书架也砸了!” 严媪眉头微蹙,夫人脾气很好,数年难得动怒一次,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她转头对侍从们说:“把它们都拆了!” 小厮哭着求道:“夫人,使不得啊!”相爷回来看到书房一片狼藉,肯定饶不了他们。 侍从们拿着工具,用蛮力将书桌书架都挖烂了,价值千金的镶金卷草纹红木桌烂在地上,林夫人低头抽出其中的暗格,抖了抖里面的信件,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林志琅没有将它们烧掉,证明它们极其重要,内容甚多,他还需留下细细揣摩。 林夫人命侍从们都退出东跨院。 她展开信纸,前两封都是宁氏家主宁平宇寄给他的信,内容很长,她知道宁平宇前些日子一直在南方忙碌生意,近日才回到了京都,她借着摇曳的烛火快速地阅读,额上不禁冒出一层薄汗。 第一封是宁平宇数月前对他的求援信,宁氏在南方的生意遭到了匪徒袭击,数百家商铺遭到洗劫,南方不少达官贵族与土匪勾结,他向官府求援却无计可施。他想林相向皇上开口,派兵镇压南方的匪徒。 林夫人很震惊,她隐约听说有南方百姓流窜到距离京都较近的显州、明州各地,她以为是旱灾导致流民甚多,未曾想南方竟然闹了匪祸,而这事她竟然闻所未闻,南方的官员难道未传信回京都吗?还是说知道这些事的达官贵族,都心照不宣地隐瞒了此事? 能有权势将这么大的匪祸隐瞒下来,不是林志琅,还会是谁?林夫人放下第一封信,继续往后翻。 第二封是宁平宇上月写给他的,说他已照林相的吩咐,用宁氏的水上船队,将匪徒们分批运到了京都附近的乌镇、阳镇、恒济城……他们已躲藏好了,只待起事。信末,宁平宇写道:“林兄,相交多年,承蒙林兄厚爱,余无以为报,只好听之任之,但吾心有不忍,劝林兄行事慎重!慎重!擅自珍重!” 林夫人嘴巴张开,半晌合不上,她捏着信站起来,迷茫地望向漆黑的东跨院,由宁平宇这两封信推断,匪祸是夫君培养的人引起的,而在宁平宇向他求助后,他让宁平宇将这些匪徒都运到了京都附近隐藏。 林夫人一下接收了太多信息,她死死地捏着这些信,怔怔地往前走,她没意识到自己已走出了书房,脚下一个踉跄,一头栽进了游鱼嬉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