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在云水有力的臂弯中,他抱着她放在柔软的被褥上,拉扯她的裙带,两人对望,眼中带着迷离的水雾。 突然听到一声压抑的惨叫,云水探索的手微滞,眼中情.欲的光芒微暗,他担心地抬头看向隔壁院子的方向,“好像是林相。” 林绿萼“噗嗤”一声笑出来,抬起膝盖轻撞他的腿间,“大概是在被家法伺候吧,我母亲会针灸推拿,她抓着一些疼痛的穴位使劲儿捏,真的很痛。小时候我做错事了,她都不用打我,替我推拿一通,我能哭上半宿。” “这么恐怖吗?”他话音未落,又听到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岳丈方才还有所收敛,现在恐怕是真的疼的忍不住了,他轻啄姐姐的脸庞,又俯身轻吻起伏的凝脂。 两人衣衫尽褪,温热相戏。伴着林相的声声呼痛,云水沉在软腻中,却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不得劲。 过了半晌,林相的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 林绿萼趴在床上,转头红唇轻抚过他放在她耳边的脸庞,娇媚低语:“父亲伤没好,母亲留了颜面。” 他的双手拥着她的腰肢,喘着嗯了一声,腰又沉了沉。 林绿萼红唇里溢出来几丝柔声,屋外只有寒风轻吹竹叶的飒飒声,两人又沉浸在床笫间的欢愉中。 待云水快登上极乐的愉悦之时,他低声喘.息着,院里的门却“咯吱”一声被推开了,又传来由远及近的橐橐脚步声。 两人对视,林绿萼压抑着不发出声音,带着泪珠的羽睫轻颤,不解地看着停下来的云水,似乎在问,谁啊? 云水起伏的腰顿了顿,他抿着樱色的薄唇,眉眼间隐有一丝怒色,这时候谁会有事寻他们吗? 林志琅推开隔壁耳房的门,回头对林夫人说:“我还是想再看看小光光,刚才他圆润的眼珠子一直对着我眨,肯定有话想对我说。” “他才三个月,哪里会说话?”林夫人哼了一声,跟着他走进去。 小光光被姥爷深情的注视吵醒了,哇哇哭了起来。林夫人把小光光抱在怀中,低声唱起童谣,待小光光不哭了,她又低斥夫君,“让你小声些,待会儿把女儿、女婿吵醒了。” “太乖了,你抱一抱他就不哭了,让我也抱一抱。”林志琅从夫人手中接过外孙,他手刚搂住小光光,小光光又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林夫人冷笑,又从他怀里抢过小光光:“他大概是和你有仇吧,毕竟你害得他母亲早产,害得他险些无法来到这个世界上,待他长大一点,我就让他知道你这姥爷险些害死他!” 林志琅像三岁小孩,低头听训,还是忍不住又伸手轻抚外孙白嫩的脸庞。 父母在耳房逗弄小光光,时不时传来几声母亲对父亲的责怪,以及父亲对小光光说不尽的喜爱之词。 林绿萼身上还挂着薄汗,她伸手制止云水继续动,她拨浪鼓一样地摇头,在他耳边极小声地说:“这床,一动弹就吱吱地响。” 云水黑着脸,掀开被子站起来,大喇喇地站在她面前,臂弯一伸将她抱起来。 她羞耻地红了脸,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尽力不发出声音,心里暗自叹息,明日还是让小光光去隔壁院子睡吧。 …… 林志琅随陈培一同派人寻觅,将曾经跟随他又枉死的那些京官的尸身从乱葬岗里寻了出来,立碑安葬在郊外。 十日后,尸身都安葬妥当了,徐府诸人一同在郊外为枉死的人祭酒、献花。林志琅面色暗沉,忍了许久心中激动的情绪,最后还是按捺不住,跪倒在地,头重重地磕进了泥土里。 “曾说带你们一同荣华富贵,最后却让你们含恨离去,父母子女皆被屠杀。我背负了深重的罪孽。”他的额头砸在冰凉的泥土中,趴在地上,对着墓碑嚎啕大哭,不止是眼前这些死去的人,还有那些有志之士,曾在他美好前景的许愿中,心甘情愿前往偏远的南方,为他发展势力。 那些人都相信他,为了他付出了一生,期盼他能重振朝纲,盼望他能带领大家实现宏图大志,但最后也只留下了数不清的遗憾,他们已经死了一两年,林志琅无法再寻到他们的尸骨,他心中充满沉痛的悲哀,他连将这些人的尸骨带回故乡都做不到,他因狂妄害了自己,更害了数不清的人。 林绿萼看他趴在泥地里哭了许久,走到他身边轻声安慰了他两句,他摇头让她别管他。 他絮絮叨叨地道歉,讲起曾对这人许下了什么,对那人承诺了什么,最后他都没有做到,他恨自己的过错,但这些人都死了,他的遗憾会成为终身的遗憾。 日头偏西,橘色的晚霞在孤鹜的嘶鸣中舒展。 梁集叹了两声,使劲儿将林志琅从地上拉了起来,他沉声道:“林大人,你还活着,就带着他们的希望好好活着。你曾许愿他们海晏河清,那你就用余生去做到,你若实现了曾经许下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