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没安好心,说他是和律师一伙的。 见任泉娅像个疯狗一样胡乱撕咬,任家人都深觉厌恶,不想再上前自讨没趣。 无人阻拦,任泉娅便更加的肆无忌惮,手中砸东西的动作不断,口中的谩骂并未停止:“想要坑我们任家的钱,也不出去好好打听打听,我们家的钱是那么好花的?今天你不将这事给我解决,我将你们这坑人的破地方拆了!” “从小到大,我向来有求必应,爸妈疼我,怎么会什么都没给我留?这不可能!” 此时的任泉娅,头发凌乱,双目赤红,全无豪门的端庄与温婉,反倒像是个泼妇。 柳若不是没见过母亲与人争执,却没见过她这样歇斯底里的叫喊威胁。 即便深知瑞通现在的处境是在等钱救命,可终究还是看不下去,抬步上前试图阻止:“妈!” “你别拉我,今天我非要揭穿他们黑心事务所的真面孔不可!” 任泉娅只是撒泼放赖,但不是真的失去理智,表面看上去她推了女儿一把,实则根本没用力气。 到底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女儿,任泉娅又怎么会失了分寸,只不过耍疯的动作却是丝毫不含糊。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才终于打破会客厅内的喧闹。 随之望去,赫然出现在会客室门口的两名身穿制服的民警,令任泉娅也跟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与此同时,办案民警拿出工作证,一脸严谨的出声:“我们是西城区的办案民警,刚刚接到报案,说这里有人在闹事,请各位配合调查!” 听到里面情况不对就报警,是樊律师一早的交待。 对于这样的人,实在没必要与之发生肢体接触,或是言语争辨,报警倒成了最好的解决办法。 本以为,不管任泉娅是真疯也罢,装傻也好,看到这一幕,总要有所收敛才是。 哪里想到,办案民警的话才刚落下,不等樊律师开口,任泉娅已径自抬步上前:“来得正好,我也要报案!” “你报什么案?”民警不解。 毕竟他们走进这间屋子时,可是亲眼看到了任泉娅在动手砸人事务所的东西。 偏偏任泉娅不顾民警的诧异神色,微扬着头,说得一本正经:“我要举报这家律师事务所有利用职务之便,侵占他人财产之嫌,而且我怀疑我母亲立下遗嘱的视频做过改动!” 任家老太太过世的消息,全南宁,无人不知。 各区片警早就相互通了风,进入战备状态,毕竟任家内部不合的事早已是心照不宣的事。 怕是任老太太这么一走,任家再无宁日。 结果等来等去,直至任老太太的葬礼都结束了,也没闹出什么动静。 就在大家私下议论,难道任家兄妹因为任老太太的死,洗心革面,改善从良了? 不料任老太太入殡的第二天,西城区便接到了报警电话。 此时站在会客室里的民警,看似神色自然,其实心里也是烦得要死! 不仅是他们,就连其它几个城区也并未放轻松,反而觉得,自此拉开序幕后,南宁城里,怕是没有宁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