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在周南泽耳边, 有红酒的香气。 周南泽又戳了他的脸几下,才放下心来,继续他的扒裤子大业。 好不容易扒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才发现自己额头上全是汗。他往地上一坐, 觉得自己头脑有点发昏, 心脏跳得贼快。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不就是扒个裤子吗?以前兄弟喝醉的时候也照顾过, 还不止扒裤子,他给人扒光了扔到浴缸里打开喷头对着脸冲,整得兄弟在浴缸里吱哇乱叫口吐芬芳,也不觉得有什么。 明明是同性的身体,他又不是没看过,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但是一想到这是湛默,看到他被酒意熏得泛红的脸颊,看到那双锐利冷酷的眼睛变得迷蒙,一切都莫名其妙地变得诱人起来。 周南泽甩了甩脑袋,试图把奇怪的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 肯定是自己也喝得不清醒了,实际上拥有伏特加吨吨吨酒量的周南泽如此安慰自己。 他缓了一会儿,从地上站起来,去把湛默的睡衣翻出来,给他套上。穿裤子和扒裤子一样艰难,好不容易弄完了,周南泽去洗了把脸,只想回去瘫着。 回自己房间之前,他最后去看了眼湛默,发现他好像清醒了些。 酒劲儿过了?周南泽坐在床边,笑了起来。你不行啊湛皮皮,半杯!居然半杯就倒了! 他哈哈大笑,湛默却没什么反应。 他笑完了,说:那我回去了,你好好睡觉,我明天早上再笑你。 他刚要走,袖口被湛默拉住了。接着是一股大力传来,把他直接按在了床上。 湛默哑声说:陪我说会儿话。 周南泽明白了。 这酒还没醒啊!! 他在床上手足无措地坐着,湛默的双臂从他的腰侧穿过,把他搂紧了,人也跟着贴上来,小心翼翼地在他怀里蜷起来,活像个大型树袋熊。 唔 湛默在他怀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小声嘟囔:要是这是真的就好了 周南泽: 说吧,反正是在梦里。湛默开始前言不搭后语地嘀咕:他又听不见。 周南泽:我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在荒野过得不开心,我确实喜欢这份工作,但是我更喜欢你。我本来想和你一起去北安大学,但我怕你觉得我烦,所以我离开了。 你每天都在折磨我,我想你,又担心你在那边交了女朋友,然后结婚生子是不是很好笑,这明明是注定的我不知道自己在患得患失什么。 我一想到你和你妻子的婚礼,就嫉妒得发疯。 说完这段很言情画风的台词,湛默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个疯狂而冷血的微笑,画风三百六十度一转。 如果是其他人,我早就把他锁在身边,威胁也好,强迫也罢。我以前在荒野学到的唯一准则就是这个,想要的东西,抢过来就可以了,如果做不到,只是因为自己不够强。 周南泽抖了抖。 半杯酒就倒、会在他怀里蜷起来,喜欢蹭蹭贴贴的软绵绵boss果然是假象! 但是我不忍心对你这样湛默喃喃道:根本做不到,不可以伤害你就算我自己也不行。 周南泽长出一口气。 不用快进到小黑屋了。 不知道明天湛默会不会记得,如果记得的话,他该怎么办呢? 他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在发抖,低头去看湛默,却看见他唇角渗出血丝来。 周南泽:!! 酒不会有毒吧? 他赶紧用手指轻轻扒开湛默的嘴唇,发现只是咬破了。 他手指上上面沾了一些血色,正准备起身去洗手,手腕却被湛默握住了。 然后他轻轻地,把他的指尖含了进去。 周南泽像被电击了一样愣在原地,仿佛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一点温暖的地方。 他脑子里好像有根弦啪地一声断掉了。 他慌乱地抽出手,用上了触手把湛默从身上扒下来摁在床上,然后落荒而逃。 跑出去之前,还不忘用触手关灯并且把门带上。 浴室里,周南泽用一捧冷水浇在自己脸上,稍微清醒了一些。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指指点点:你是不是单身太久了,看个boss都眉清目秀的。 不对。他反驳自己。他本来就眉清目秀长得太好看了。这不是我的问题,没错,是游戏策划的问题。 他又安静地站了一会儿,任由水落进自己领口里,浸湿了衣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