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的酷男法埃尔除了善于做甜点之外,竟还是个喜欢絮絮念叨人的性子。 不过,法埃尔一直都是这样,弥亚早就习惯了。 你刚才说,纳迪亚来了? 是的。 那你去迎接一下他唔,我正好要回房间换药,反正也不是外人,你带他直接去我房间就好。 是的,主人。 对法埃尔吩咐完,弥亚回头,对身后的一人一鹿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脸。 看你们似乎很合得来的样子,那么,萨狄,就拜托你帮我照看一下它。 少年笑眯眯地说,我先去见纳迪亚。 不等萨尔狄斯回答,弥亚转身快步离去。 萨尔狄斯:等 弥亚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拐弯处。 萨尔狄斯看旁边的大个子巨鹿一眼。 大角鹿看身边渺小的人类一眼。 同时向外一转头。 两眼嫌弃。 房间里,医师正在给弥亚的脚腕换药的时候,法埃尔领着纳迪亚进门。 走进房间的男子仍旧和数年前初见时一样,身形魁梧、面容粗犷,粗粗的浓眉如他身后的巨剑般横在他刚强有力的脸上。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下巴上的胡茬变得浓密了些,将下巴上那道狰狞的疤痕掩盖了小半。 还有他胸前的徽章,也从银色变成了金色。 这四年在北部边疆立下的战功,纳迪亚已经从骑士长晋升成了将军。 进门之后,他没开口,目光只是盯着弥亚脚上的伤看。 弥亚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医师熟练地换好药后就起身退了下去,法埃尔跟着医师一同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法埃尔掩上,房间里只剩下靠在床上的弥亚和站着的纳迪亚。 真可惜啊。 虽然已经晋升为将军大人但依然是那副不羁性情的纳迪亚摊开手,我刚一回王城就立刻被陛下派去剿匪,没能看到小少祭阁下您在仪式上大发神威的一幕,真是太让人遗憾了。 他咂了下舌。 据说连圣兽都被您召唤了过来,圣兽啊,我有生之年还没见过。他说,小少祭阁下,下次再把圣兽召来的时候千万记得要事先告诉我。 弥亚微微一笑。 那大概就是我下次遇险的时候。 别,还是算了。纳迪亚赶紧摆手,看不到就看不到,你可别诅咒自己,你要再出点什么事,别说王子殿下,安提斯特那个家伙也得发疯。 我倒不是怕他,但是也不想惹麻烦。 说到这里,纳迪亚又露出遗憾的神色。 不过说起来,我要是在仪式现场的话,就可以借口沙拉姆那家伙对萨尔狄斯殿下无礼,动手狠狠揍他一顿了。 弥亚: 得亏你不在。 一个萨狄已经很难摁住了。 再加上你这么个推波助澜、生怕事情闹不大的,戴维尔王都会觉得头疼。 纳迪亚低头,目光落在弥亚脚上。 看着少年脚腕上刚换上雪白绷带,他突然说:上次,你也是脚受伤。 他说的是弥亚被萨尔狄斯推倒在地,擦伤小腿的那一次。 数年前的那个情景,在看到眼前少年熟悉的面容时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他突然有些感慨。 当初那个站在他面前和他打赌的小少年,不知不觉之间已经长大了许多。 每年回王城述职的时候,他都会来见弥亚。 他亲眼看着小少年一年一年地长大,从一颗小小的嫩竹笋抽条成一株颀秀笔挺的青竹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点地长大。 所以,当听说弥亚的仪式差点被人恶意毁掉、人也受伤了的时候,他非常生气,一回王城就径直来了少祭所。 现在亲眼看到弥亚的脚伤没有大碍,他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他刚才可不是在开玩笑,要是他在场,绝对毫不客气地动手将沙拉姆那阴险的家伙狠揍一顿。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上的疤痕,抱怨道:说起来,如果安提斯特知道我人待在王城还让你受伤的话,绝对会因为迁怒而揍我一顿。要知道,那家伙可是相当护短。 弥亚笑眯眯地说:没关系,我会向他求情,让他下手轻一点。 喂喂 开个玩笑。少年笑着说,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他迁怒你。 纳迪亚也笑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把谢礼给你。 谢礼? 弥亚看向纳迪亚空荡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