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落,他的脖子多了一只手,龚琅像是想掐他,可手指才碰到皮肤,就飞快收回手。他看到龚琅用碰他脖子的手打向自己。 “龚琅!”霍佑青回过神,他用力抓住龚琅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龚琅冲他笑,眼里没有笑意,只有恨意和眼泪。他换了一只手打自己,霍佑青没有他力气大,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巴掌又一巴掌、恶狠狠地打自己,打得脸皮发肿,口唇带血。 “龚琅!你疯了吗?!”霍佑青人生第一次发火,他拼了命想抓紧龚琅的双手,可龚琅不让,还一个劲对他笑。俊朗的脸早就变得乱七八糟。 他说:“你就让我打吧,因为我太贱了。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从家里逃出来来找你,我们认识了八年了,我追着你跑,我护着你,我不让你接触那些污糟事。 你对我而言,就是月亮,月亮你明白吗?你应该是干干净净的,你怎么能这样呢?和男人玩得那么脏,我还巴巴地给你找理由,希望你跟我回国。” 龚琅挣开了霍佑青的手,他扫了眼一旁的行李箱,忽然蹲下身,将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他从国内带来的蛋糕。 为何要千里迢迢带蛋糕? 因为这家蛋糕是霍佑青最喜欢吃的蛋糕店。蛋糕造型已经变得糟糕,口味也因为时间过长而变差,他自顾自地拆开盒子,竟用手抓着蛋糕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哭。 含糊不清的哭腔下的话飘进霍佑青耳朵里,“昨天是我十九岁生日,我从生日宴逃出来的。” - 龚琅走了。 没吃完的蛋糕被他丢进垃圾桶,他走时没有看霍佑青,拖着行李箱往来时的方向走。 霍佑青停在原地。 m国已经进入秋天,天气凉意让他光站着都控制不住发抖。一件外套披在他身上,戴亦莘的声音同时响起。 “时间不早了,再晚,你舅舅该念你了,哥哥。” “哥哥?”霍佑青重复了后面两个字,他偏过头看不知何时穿好衣服的青年,“你故意的。” 用的不是问句。 平时在车上的亲昵都没有这般过火,对方也不像今日要把衣服脱去,更别提突然可以看到里面的车窗,和解锁的车门。 霍佑青以为戴亦莘不会承认,可没想到人倒是爽快地点了头。须臾间,他喉咙间压了一堆话,都不是什么好话,最后什么都没说,沉默地要往家走。 这个方向不可避免地要路过那个垃圾桶,他看到了垃圾桶里的蛋糕。 戴亦莘从后面过来拦住去路,他低头看着眼睛变红的霍佑青,“你为什么难过?他不是好人。” 他像是真不明白霍佑青为什么难过一样,漂亮的琥珀眼充斥着不解。 霍佑青被压抑良久的糟糕情绪在这一刻破了壳,口吐恶言:“你呢?你是什么好人?你以为你抢了戴沅的名字,别人就会以为你是戴沅吗?你永远不是戴沅,你比不上他,我请求你别再叫我哥哥,因为你这样叫,我只会想到戴沅,然后觉得你可怜又可憎。” 后面的话更是为了刺激戴亦莘,“就算我在你身边,可我无时无刻不在怀念戴沅。” 霍佑青想他忍够了,至少现在他忍够了。他现在不想去想这番话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 大概率戴亦莘会很生气,不过他舅舅最近事业顺利,跟其他客户合作得很好。 大不了下次他再去跟戴亦莘赔礼道歉,现在就让他一个人待着吧。 霍佑青绕开戴亦莘,准备离开,可手被扣住。 “我知道,对不起。” 霍佑青心里的气化为悲哀,不知道是悲哀自己,还是悲哀戴亦莘,或者两者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