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似的脖颈咬得轻微颤抖,就像是猎物在自己牙齿下发抖。 霍佑青手脚无力,连眼睫都无法睁开,他因疼痛而吸气,也因疼痛而发抖,可并没有得到怜悯。 疼久了,不禁落下泪。但因为这眼泪,他整张脸完全被舔了一遍,那只狼浑然不觉恶心一般,迫不及待地舔掉他脸上的泪水,甚至似乎还觉得不够,将舌头停在他上眼睑,用力打转舔舐,试图再弄出更多眼泪。 “不……”霍佑青终于发出声音,他挣扎着扭开脸,眼睫早就湿透。但他真的是喝醉了,不仅醉在行动力上,他的心也开始不受控制。 后来,他听到对方说:“把舌头伸出来。” 他……他居然照办了。 - 睁开眼的时候,霍佑青第一反应是恍惚,他不知道自己在哪,拉上窗帘的房间昏暗,房间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现在是早上七点。 第二反应是疼,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疼,昨晚喝太多的酒让他大脑异常迟钝之外,也让他的记忆有短暂性的断片。 等注意环在自己身前的光裸手臂,已经离他醒来过了五分钟。他看着不属于自己的手,又显然是男人的手,十几秒后,他浑身僵硬地转过头,对上的不是一张沉睡的脸,而是不知道醒了多久的人脸。 将他亲密抱在怀里的人拥有一双眼型极美的琥珀眼,现在这双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珠子只随着他的动作而转动,仿佛其他事都不会引起他的兴趣。 霍佑青眼神颤动,他不敢置信,也希望眼前是一场梦,可随着他清醒时间的变长,那些因酒精而被他丢掉的记忆开始回笼。 刹那间,狼狈、羞辱、恨意一起涌上他心头,他呼吸变得急促,脸色也转而惨白。 抱着他的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却仿佛一点都不怕,还亲密地凑近,用唇摩挲他的唇瓣,动作亲昵如一对俗世情侣。 “要打这个电话吗?”戴亦莘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手机屏幕上显眼的三个数字,他语气温柔,贴心给建议,“现在打的话正好,你身体里还有证据。” 短短几句话让霍佑青愤怒值爬到巅峰,他气急败坏,不,是歇斯底里地将人推开,又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 一声重响。 霍佑青低头看了下手里的台灯,刺眼的血留在破碎的台灯上,他怔了一会,就连忙松开手,任由台灯掉在床上。 他脸色煞白,唇也抖得厉害,而房里的另外一人却在此刻低笑出声。 戴亦莘用手重重擦了下脖子上的伤口,再毫不在意地将沾上血迹的手指放入口中舔干净,一边舔一边盯着霍佑青,像在盯自己的囊中之物。 霍佑青见状不想再在这间房待下去,只是他脚刚踩上地板,就无力得摔到地上。那瞬间他表情实在难看,攥紧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经脉都鼓起。 一双脚进入他的眼帘,顺着脚往上看,是随便用衣服擦脖子上血的戴亦莘。 戴亦莘似乎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伤口,他弯下腰来抱霍佑青,遭到严厉挣扎推拒后,动作一停,而后竟狠咬上霍佑青的唇。霍佑青的唇瓣早就肿了,被这一啃咬,立刻尝到钻心的疼痛。 可戴亦莘不管不顾,他将人控制在床边与自己的怀里,清甜的气息弥漫在唇舌间,他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于是愈发将自己的唇舌入侵对方的口唇里,津液都仿佛被他吞咽完。 霍佑青气得完全呼吸不过来,雪白的脸上漫上绯红,他终于寻到机会,牙关狠狠一咬,血腥味须臾间散开。亲他的人停了三秒,然后是愈演愈烈的报复。 霍佑青从没有尝过这种滋味,被人亲到落泪,他自觉丢人,可藏不住簌簌滑落的泪水。他仅剩的自尊不许他求饶,好在对方在他以为自己会死在亲吻下时终于放开他。 戴亦莘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美景,他把可怜又可爱的青年抱入怀里,温柔地拍背给人顺气,但张嘴说的话却是—— “你听,隔壁的人起床了,你猜是谁?” 霍佑青不想猜,可他阻挡不住外面飘进的声音。他听到清晰的人声,才意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