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质自动移门悄无声息地开合,清冷嗓音淡淡响起。 纤长食指快速指了好几处,着套头米色毛衣的高个青年重重叹了一口气,轻按突突跳动的眉间,语气疲惫。 “你误把她送去测试用的中继点了。” “哦,怪不得!大概是我操作时太急了,对不起啊,衣副院。” 沈月琳撅着嘴,别扭地小声向一旁青年道歉。 …好嘛,怪不得剧情迷迷糊糊,还没有新手教程,感情是错用了别人的存档。 有夜静静地眨了眨眼,伸出食指虚空指着,吃力扯着嘴角笑了起来。 沈月琳马上讨好地将自己的脸蛋递过去,用自己的脸颊去抵有夜伸出的食指,方便对方戳弄。 “给你戳,没事啦,也算多了一个be收集。” 她笑呵呵地收起终端,明亮双眼几乎弯成月牙。 “你从小到大只要一碰上她,就会变得特别毛躁。” 衣寒仍闭着眼,两指持续按压着自己的眉间。他眼下带着淡淡的乌黑,后脑处有一撮睡乱的头发顽固翘起,白大褂也没来得及穿,匆匆赶来的模样溢于言表。 他说话时语气微重,令有夜肩头不自觉地微弱一跳。 她挑眼观察了一会儿衣寒的脸色,费力侧过身体,垂眸用力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找起里面的糖罐。 也许是因为她病情突然恶化,衣寒少说也忙前忙后累了好几周。他只要一累就会掩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戾气,令那张本就冷峻坚硬的脸庞越发与冰冷的大理石雕塑相似,冷漠而硬朗,线条深邃如俊美天神却无情冷血如深渊恶魔。 她忽地咳嗽起来,咽喉又痒又痛,可有夜攥紧手中的硬质糖果,赶紧咽下未尽的咳嗽,怯怯伸出手掌缓慢摊开。 白玉般的掌心中,一道逐渐加深的红痕上静静躺着一粒深棕色包装的特浓咖啡糖。 极致的白与渐深的红,再叠上浓郁的棕,犹如纯白画布上一道道叠加的油彩,强烈色差紧抓观者眼球。 衣寒的视线缓慢移至那处,神色晦暗地抿唇僵了一会儿。 半响,他才在有夜慢慢回缩的动作中,伸手托住她的手背,轻轻用两指捻走了那粒糖,毫不在意地扔到一旁。 之后有夜的手掌就被强硬扳过,对方刚还捻着糖果的指尖缓慢滑过那道微肿的伤痕,轻触着来回查看。 常年执手术刀的手上不可避免地带着一层薄茧,抚过泛疼的伤处时带来又痒又麻的奇异触感,令有夜不停想要回撤手掌,躲过这似羽毛轻拂般的奇怪感觉。 “副院长…” “明天查个凝血。” 衣寒在听见有夜开口喊他时就淡然松手,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