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香近距离传来,令费诺那张雌雄莫辨的艳丽面容第一次裹上兴奋的红霞,收进口唇内的獠牙隐隐发胀,正叫嚣着狠狠刺入眼前人的肌肤。 可他终究还是抿着唇松开了有夜,扶着她的肩,将她慢慢推开。 “为什么不反抗?” “因为你不会咬我。” 有夜伸手揉了揉侧颈,被啃·咬的部位虽说不疼,但却又涨又痒。 怎么感觉像小狗磨牙似得,就算不真咬,抿两下也好的。 这次支撑她做出如此笃定推断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首先,费诺的弹窗写明其信奉月神,并特意标注了【守护者】的定位。然后,他刚刚才喝过塞浦思的血,有夜觉得他没理由饿这么快。 ……更何况这个举动带有强烈的警告,他本意应并非进食。 其实有夜在被费诺扣住后颈的一霎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之前她直接戳穿对方的信仰非常不妥,毕竟费诺是正牌吸血鬼亲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暗夜君主,又怎么能被人知晓他信奉隶属光明阵营的月神呢。 闻言,费诺那双宝石般的血色竖瞳诧异地放大了一瞬,随后他垂下眼睫,弯唇用指腹抚按着自己的唇瓣。难得遮掩几回的獠牙再次探出口唇,泛着冷光的尖端不知为何为他现在这个动作带来几分蛊惑之气。 “还真是有勇气的小东西。” 或许该说真傻,单纯又蠢笨,迟钝且胆小。 就连即将释放于自身的恶意都汲取不到,这么弱的小东西究竟是怎么在那污浊的教廷内生存的? 费诺看向有夜颦眉思索的脸庞,浅笑着垂首,怜悯般地小幅度摇了摇头。 …答案不言而喻。 人类虽普遍慕强,可又有明显护弱的倾向…尤其是那些只能靠依存而生的可爱又可怜的小东西。 怜爱与控制,肖想与图谋。 想必圣女于教廷任职期间的生活定是“多姿多彩”极了。 现下她还是主神圈养的鸟儿,是众人求之不得且高高在上的圣女。 可一旦任期结束,卸去“阿尔忒弥斯”之名,被放出鸟笼的鸟儿又会被谁捕捉? 费诺将视线下移至有夜刚挠过的侧颈,唇边笑意更深。 圣女前胸的那些印子虽已因时间流淌而渐渐淡去,但却仍保留着基本的形状,仿佛暧·昧·淫·靡的装饰。 …或许在她的肌肤上镌刻他的家徽会令今晚的宴会更有看头,象征所有权的家徽定会让那群蛆虫彻底放下戒心,放心地交出身家性命。 ——哗啦啦。 突兀的异响传来。 露台处的玻璃窗尽数破裂,尖利玻璃被狂风绞着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