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唯独没有该有的心跳与呼吸。 “有夜!?” 难以言喻的恐惧瞬间紧抓心脏,衣寒按下病床旁鲜红的呼叫按钮,撤掉软枕,扯开棉被就立刻用不住发寒的手掌为有夜做起胸外按压。 他腾出手扶住有夜的额,替她后仰脖颈畅通气道,却被那愈流愈凶的泪沾湿手掌,一时慌乱地撞落了近在咫尺的氧气面罩。再转而伸手去取按压式给氧器时,指尖却被空荡的置物柜冻住。 给氧器刚被v1床的护士借走了… 半夜3点,这整个楼层就只有两个医生和三个护士值班,并且除了他以外的人全在抢救v1床的病患。 分明再走两步,器材柜内就有崭新的备用面罩,可他却腾不开手。 机械设备绵长不断的报警音搅得他心烦意乱,衣寒竟第一次觉得这声音刺耳无比。 “回来!有夜!别去…” 没有时间给他过多考虑,衣寒反手扣住有夜的下颌,捏开那已被泪水浸得湿滑的腮,再急急俯身下去渡了两口气。 “别去……” 尽管已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生死关头,但那警告音仍将他的一颗心全部高高吊起。 反复的胸外按压十分耗费体力,就连本该接上的呼吸机都无暇顾及,更别提能有人接手轮替了。 衣寒额角的汗很快便落进有夜用泪濡湿的床单内,一同化为深色的水渍。 好在那刺耳无比的警告音在渐渐融入灰白两色的病室时,象征希望的“滴滴”声终于轻轻拨开沉寂之夜,有规律地缓缓响起。 “对不起!副院!刚从v1床的抢救下来!” 匆忙赶来的护士复位呼叫铃后,便气喘呼呼地从器材柜内翻出崭新的氧气面罩,手脚麻利地接上。 她在看见依旧睁眼流泪的有夜时明显顿了一下。 “需要我给病人做个清理吗?” 衣寒点头,坐到一旁慢慢调匀呼吸。 他盯着仪器内那起起伏伏的心电图看了许久,一直到护士安静地调整好一切设备,眼睛刺痛不已时才终于记起眨眼。 病室内又回归深夜的寂静。 可病床上的少女还在持续流泪,令他很难再专注于手中论文的资料编辑。 衣寒终是起身,习惯性手消后,取出前胸口袋内的笔式手电,俯身按压有夜已经有些红肿的眼睑。 可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却瞬间聚焦,本来静寂流泪的少女在转醒后拼命压抑着号哭,推开他僵在半空的手,侧过身体自我保护般地蜷起。 动作间,仅用胶带固定的输液管被拉扯着掉落那莹白的手背,血液星星点点地涌出,可有夜却丝毫不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