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洗净克劳狄乌被血液脏污的容颜。他做完一切后不以为然地咂舌,敲敲空荡荡的桶底,背身摇手。 “记得去向圣女大人道谢,她救你那会儿,手上可没有原初教典。” 冰冷水滴顺着高挺鼻梁慢慢滑下,克劳狄乌垂首应声,他摸索着想要起身,却在淡红水泊中拾到一截轻纱。那长条状的轻透布料显然是情急时撕下的,不仅缺口层次不齐,还因着过分吸收血液而从原本的银白变成褪不净的淡粉。 他洗净轻纱后站在了客房门口,却被厚实门扉内漏出的动静弄得举步维艰。 克劳狄乌僵住了,手中洗净的条状薄纱也因此滑落在地,引得那警告似的撞击声更甚。有什么糟糕至极的画面一闪而过,快到几乎无法捕捉,令生活清贫的骑士第一次因窘迫而红了脸。 断断续续的女声仍持续用近乎恳求的语调喊着克劳狄乌熟悉的人名,甚至还夹杂着几声轻微的求救。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不该敲开这扇门…为圣女解围。 事实上,他只是想来向圣女道谢,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又何曾料想过这样的窘境。 但门扉之后的景象却同骑士天马行空的想象完全不同。 有夜着实是被吓到了。 她怎么也看不懂阿诺德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然后一个劲儿地用脑袋撞门是个什么意思。 “别这样…” 阿诺德发狠撞门的样子太过骇人,令有夜忍不住颤了颤声线。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就被对方猛地捂住口唇。刚敲击至她侧颈后方的脑袋顺势贴近,灼·热吐息喷洒而下,捂热她微凉的耳垂。 “圣女……” 那气息犹如炙·热的锁链,沉重压来,伴随对方冰凉胸甲的逐步贴近,这矛盾到极致的冰与火于方寸间纠缠,令被大片阴影笼罩覆盖的有夜忍不住漏出本能性的呼救。 “…您说过会帮助我。” 阿诺德微怔,纵使膨胀至极致的原罪已然发疼,他也依靠疼痛维持着较为清醒的神智,此刻听见有夜无意识漏出的呼救,自是艰难挪远了一些。 “您知晓……何为雨季么?” 雨季? 有夜抬眼,却懵然撞进熊熊燃烧的湖面。霎时,窒息感席卷而来,不由分说地俘获她全部感官,蛮横占据所有心神,令她再难将视线从那蕴含无限热量的湖水中移开。 “请帮助我,压制我,攻击我……” 阿诺德的嗓音愈来愈哑,他欺身而来,克制而又急迫地用两根手指遮挡有夜的口唇。 那其实算不上是一个吻,但也算不上是什么正常行径。隔着灼·热手指的吐息尽数挤进她的唇角,一如真实又浓密的亲密接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