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有些难过地垂首,认真调整好木箱们的位置,仔细确认那些箱子已将教典夹稳,不会在长途跋涉中损坏一点也不坚韧的书籍。 “少爷对我一直很好…就算会被抓住杀掉,我也想把他带回家。” “我不会说的,谢谢你告诉我。” 有夜摇摇头。 她当然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过来找他攀谈的根本原因就是想知道晚宴上的那些死者是否有人安葬。更何况,她对自己在那时没能救到维克多也多多少少抱了些遗憾。 有夜向男孩儿道别后,刚要转身离开就被对方抖索的嗓音喊住。 “圣女大人!能、能帮我,帮我搬一下那里那箱丝绸吗?我一个人搬不动…” 男孩儿踌躇地捏着自己的衣角,灰蒙蒙的头发在逐渐昏暗的天色下也渐渐趋于浓郁的黑。 有夜看向那个贴着墙根摆放的大木箱,确实很大,别说搬了,就算是推,对这个男孩儿来说都太过吃力了。 “好的,我试试哦。” 她走过去,刚要弯腰尝试就看见不远处香樟树根下的一个大大土坑,看样子是新刨的,也不知是作何用途,不过大抵就是要再植一棵树之类的吧。 有夜见怪不怪地收回目光,试着搬动大木箱,但这个箱子实在太沉了,就算她使上全身力气也纹丝不动。 “可以打开吗?我们先搬一些里面的丝绸,等能搬动箱子了再一起把箱子搬过去好吗?” “好的,谢谢您!” 得到首肯后,有夜蹲下身,检查起箱子的搭扣,好在这个大木箱是没有锁的,她很轻易地就打开了箱子。 那是整整一箱月白色的高级丝绸,似乎还点缀了不少银丝,光是打开宝箱就散发出一层隐隐的柔光。 有夜伸手去捞,可那些丝绸滑溜溜的,每每都轻易从她手中溜走。 等好不容易抱紧了几叠,预备起身时,却听到了极为清脆的树枝断裂声。 现下此处是无人的,无论出现任何声响都异常明显,哪怕只是轻轻的一个“咔哒”声。 “圣女大人…” 年幼侍从忽然唤了她一声。 “我手太脏了,您能多帮我搬一些么?” 有夜本来已经起身了,被他这么冷不防地叫了一声,手中的丝绸便又趁机滑了下去,她只好一边应声一边再次蹲下身去,手忙脚乱地捞起落下的绸缎。 “谢谢您,不然我够不到…” 男孩儿又往此处走近几步,阴测测地说着有夜不能理解的话。 有夜疑惑地转过脑袋。 “什么够…!!” ——砰!当头一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