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在她腰腹的手臂,在那獠牙扣进肌肤之前,轻声问出她此刻最在意的问题。 “麦尔德主教的手臂……是你?” 颈间冰冷的吐·息顿了一瞬,哈兰德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闷声答“是”。 有夜的脚尖也开始慢慢没在藤紫的光沙之中:“为什么?” 她是自镜子联想到哈兰德的,既然他从未睡过,是否有一直将意识投向镜子那头的世界呢?这次是因为一些契机…或许是她的血,又或许是恶意的梦魇,才彻底清醒过来能够自主活动的。 “您教导我说,要保护同族。” 哈兰德难得地善言:“他曾处决了两名我的族人,迟早都会接受来自血族的审判。若是那日他没有舍身保护虚影,那桶糖浆会向他兜头倒下,直接了结他的生命。” 好在…不是为她。有夜忽然想到她去询问具体情况时,麦尔德主教曾说那是他应得的,难道就是因为早有察觉? 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 她不知道该帮谁了,在这两难的不对称天平之下,即便是神明的裁决也显得如此无力。 此刻有夜的脚腕往下已经全部消散,只能靠着哈兰德的拥抱立在原处。 她犹豫了许久才轻轻开口:“他已经得了应有的教训,被送上绞刑台的血族或许也并非全然无错……” 有夜不知道后面该怎么说了,她不可未知全貌就妄下判断。 但哈兰德却一如既往地无条件支持她所有的决定,哑声答道:“如果大人喜欢,我可以将那名主教也收做同族,就像您一向宠爱的……一样。” 熟悉的名字在她耳畔炸开,哈兰德虚空指按有夜胸口处的那枚牙·印,唇边尖牙不自觉地延长。 “您真的很喜欢他,是因为喜欢,才会在露台上那样欢喜地注视他么。” 突兀又尖锐的刺痛出现在毫无防备的右肩,殷红血液在滑下肌肤的瞬间就沦为细碎的光沙,散在空中。 哈兰德抿着被染红的唇瓣,兴奋地拥紧了她,压在她耳畔,低低说道:“红色的血,您现在是个人类。” 有夜心头一紧,即便是此刻察觉到不对也为时已晚。 “您变弱了,比数万年前都要弱……” 哈兰德自始至终都在等待时机,耐心又虔诚地将濡湿的唇瓣缓慢移至有夜的颈,摩·挲着不忍下口。 血族的獠牙会在进食时自动分泌出一种类似致·幻·剂的物质来迷惑猎物,减轻被狩猎的痛苦。 哈兰德怜惜地持续轻咬着手下颤栗不止的孱弱人类,尽可能多地注·入更多他的液体。被无情咬开的雪白肌肤很快就被热情唇·舌抚慰,再察觉不到丝毫疼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