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肚子上把她扛起来。柳小别吓了一跳,但不管她怎么拍打周从文的后背都没用。 走到墙角,周从文把柳小别放下,一只手怼着墙,笑眯眯的说道,“喏,这就是壁咚。话说你吃了那么多蒜,就别抓着我脖领子说话了,味儿那个冲,你家狗都嫌弃。” “你嫌弃么?” 柳小别抓住周从文话里面的破绽,直捣黄龙。可是这句话略有些暧昧,周从文和她瞬间都沉默了下去。 尴尬的空气让周从文感觉自己出现了自发性气胸,还是张力性气胸,脑子已经开始空白,随时随地都会猝死的那种。 “周医生。” 正在尴尬的时候,春晓老板走过来拍了拍周从文的肩膀,不好意思的说道,“耽误你俩处对象了,不好意思啊。” “……” “我就说你是数学家,你还不承认。”春晓老板笑着说道,“里屋都输惨了,全都在骂娘,我跑出来躲个清闲。周医生,你这可是又中一次啊,厉害!” “蒙的。” “说谎都不眨眼!”柳小别低头从周从文的壁咚手臂里走出来,鄙夷的说道,“老板你别信他,我看他天天在家拿着笔和纸算什么东西。” 周从文真是拿这位小房东没有办法。 她和自己差不多,张嘴就是胡编乱造。自己还有情可原,毕竟属于重生者,少说两句实话比啥都强。 可是柳小别…… 刚想到这里,柳小别的手机响起来。 “小别,啊~~~” 柳小别的手机里传来一声惊呼,声音大到距离柳小别1米的周从文都听的一清二楚。 “妈!怎么了,你别慌!”柳小别一下子全身绷紧,快速问道。 “你吴叔叔吐了……吐了……吐了一个孩子出来。” “……” 周从文也怔住了,什么叫吐了一个孩子出来?! 开什么玩笑。 房东阿姨的老伴,也就是柳小别的父亲早年间车祸去世。据说那之后她一直没再走一步,找个人过日子,而是含辛茹苦的抚养柳小别。 现在柳小别也大了,听人说在柳小别出国后她找了一个老伴。没结婚,没领证,两人关系倒还算是融洽。 这是闹什么幺蛾子呢,周从文皱眉,脑海里出现的是恐怖片的诡异画面——一个孩子的手在老爷子的嘴里伸出来…… 周从文虽然是唯物主义者,但总是愿意想这些古古怪怪的事儿。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他随即摇了摇头,把那些怪力乱神的画面挥散。 柳小别也不犹豫,拔腿就往家跑。 “在你家?”周从文跟在她身后问道。 “嗯,不愿意见他,就出来看球。”柳小别跑的很快,披肩发飞扬。 家和彩票站距离很近,几步路的功夫。 回到家,周从文先闻到一股子酒味儿,脚步一顿,略一犹豫还是跟着柳小别进屋。 一个六十岁左右双鬓斑白的男人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摆着酒菜,电视机里还放着世界杯赛后分析。 “孩子呢!”柳小别回来后直接问道。 “你吴叔叔吐出来个肉球。”房东大婶已经被吓的“花容失色”,搓着手说道。 周从文无语,肉球和孩子,房东大婶的脑回路他倒是能想到,但这又不是哪吒,搞什么搞。 柳小别哭笑不得,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起伏,强压住自己的暴躁情绪。 周从文捂着鼻子、强忍酒味儿凑过去仔细观察。 老人的嘴里吐出来一个约6x3厘米的组织,组织脱出他的口腔,但后面有一个蒂连接。 这个包块呈暗红色,弥散肿胀且伴有恶臭,包块底部有坏死和溃疡。 桌上有大片的呕吐物,老人有些醉意,但能看出来并没喝多。 这是……食道肿物,看样子良恶的可能性各占一半。 “打120急救。”周从文一边沉声说道,一边靠近老人。 “叔,我是对面三院的医生,你别慌,没什么事儿,我问你几个问题。”周从文把手从口鼻间拿下来,像是坐在诊室里似的开始问诊。 “孩子,我死不了吧。”老人明显还处于迷茫状态,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喝酒喝多了抱着马桶吐的人有的是,但吐出来一个肉球,看样子还没到瓜熟蒂落的阶段,这就很罕见了。老人被吓坏了,他手托着肉球,哭丧着脸问周从文。 “没事,死不了。”周从文很肯定的说道,也不知道有没有安慰道老人家。 “以前喝酒后呕吐,出现过类似情况么?” 老人摇头。 “最近有没有吃东西噎得慌的感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