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单。 周从文在患者颈部做了麻醉,开始置管进去。 患者还算是配合,毕竟年轻,现在才3岁,而且她运气也比较好,没有形成血栓。周从文知道有些事儿只能说是命,患者的命似乎不错。 阴差阳错,遇到了自己。 要不是自己来做了一台因为子宫内膜异位症咯血的手术的话,一院的人未必会拉下脸来求着自己做手术。 置管,周从文把其他人都撵出术间,随即造影。 院办谭主任来到操作间里,隔着铅化玻璃看着周从文的身影。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阴沉着,无数乌云密布,随时随地都会暴雨倾盆。 这台手术能不能拿下来,对于谭主任来讲太重要了。 我去!”超室吴主任惊讶的喊了一声,“导丝和上腔静脉入口的位置有黏连!“ 院办谭主任看不懂造影,当他听到超室吴主任的话时,心里一沉。 虽然不懂医疗,可是院办谭主任还是懂最基本的生活常识。 粘的紧,意味着“撕”开的时候有可能会造成损伤。一旦血管破了…好像事情应该不好办。 但他明白超室吴主任对刚刚自己把他起来耿耿于怀,便问道,“郝主任,你看怎么样? 郝主任苦着脸,“导丝和上腔静脉入口的位置粘的很厉害,就算是开胸手术,这块我也要很小心的游离。最好能用体外循环,因为一旦游离的时候把上腔静脉撕开的话,患者最多一分钟就没了。“ “没了?”院办谭主任有些恍惚。 “就是死了,出血过多导致的死亡,根本不给抢救时间与机会。“郝主任说着,叹了口气,“开胸手术,我没把握拿下来。“ ”!!!”院办谭主任心里升起无数的惊叹号。 手术的难度远比自己想象中要高,而且还不是高了一点半点。 “那怎么办?”院办谭主任紧声问道。 可是没人说话,操作间里似乎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粘稠的时间流速中。院办谭主任的时间流和其他人的时间流不一样,明显要快了很多。 “郝主任?”院办谭主任直接点名。 但郝主任没回答,他像是没听见一样。 院办谭主任一愣,心中略有些焦躁的愤怒,回头瞪了郝主任一眼。 郝主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屏幕,院办谭主任心生疑窦,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手术要做呲了么? 一想到做呲这件事, 院办谭主任的手心里满满都是汗水。 “郝主任。”院办谭主任伸手推了呆若木鸡的郝主任一下。 “啊?” “手术怎么样?“ 郝主任看着屏幕上的圈套器就像是一双灵巧的手一样,伸到导丝和上腔静脉黏连的位置,很快速的进行着剥离,心中惊讶莫名,压根没听到院办谭主任在问自己什么。 圈套器剥离黏连的动作怎么看怎么熟悉,胸外科郝主任有些诧异,但仔细一向,这特么不是顿性分离么? 只是自己的顿性分离只能在直视下用手一点点试探着做,而周从文却能在体外操作圈套器,对上腔静脉开口处黏连做游离。 这种手法郝主任能想懂,但他知道自己一辈子都做不到。 世界第一真的这么牛逼?周从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