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最好再下颈动脉支架……” 说着说着,黄老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轻,最后隐约汇聚成一声叹息。 针灸,治疗,对此张主任完全不懂。 她迷茫的看着周从文,黄老默默的坐在那,成为了周从文的背景,张主任完全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为什么比自己懂的更多。 会诊的医生陆续赶到,黄老坐在主位,周从文坐在自家老板身边。面对各位主任的到来,周从文毫不紧张,温和的一个一个打招呼。 “张主任这病看着很怪啊,黄老怎么说。”一人问道。 “黄老建议全院会诊,然后……”张主任顿了一下。 “然后什么?” “黄老不参与,让周从文周教授会诊。”张主任说道。 “呃……”那位主任怔了一下,“黄老还真认为周从文这种年轻人行?” “估计是吧。” “老人家真是有自信啊,我以为是黄老的身体跟不上了,眼花手抖,所以找了一个年轻人做手术。对了,创伤医院的李主任去珠三角的一家私立医院专门做断指再植,你知道么?” “不知道,怎么了?”张主任微微蹙眉,这话题扯的有点远。 “他手下养了十几个20多岁的年轻医生,连医师资格证都不让考,每天就做手术、做手术、做手术。” “那行么。”张主任疑惑。 “双头的显微镜?李主任看着就行,他指导学生缝合。”那名主任笑道,“其实知道怎么做,遇到特殊情况也能有相关的经验来处理,这就是临床经验。配合上年轻人的眼睛和手,简直完美。” 张主任看了一眼正在和黄老闲聊的周从文,觉得他们的组合似乎是这种。 但似乎又不像。 黄老虽然年事已高,但在周从文来之前不管什么手术他都能上。据说今年的心胸外科世界大赛,也是黄老甘当绿叶,衬托周从文拿到了世界第一。 想到这里,张主任有些羡慕。 这样甘于奉献的老师傅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这叫手术兽,据说老李在珠三角那面一年能做大几千台断指再植。” “手术做得好,也就是某一方面,但诊断肯定不行。”张主任道,“你看看那只大章鱼,我干临床三十年,也没遇到过类似的患者。” “嘿,黄老这是显摆他的小徒弟呢。”那名主任笑眯眯的说道,“老人家么,都这样,有什么宝贝生怕别人不知道。” “周从文这次……” “你怕周从文丢脸啊。”那名主任笑道,“没事,黄老不是在那面坐着呢么。” 张主任忽然醒悟过来黄老的真实意图,他是想把这位关门弟子正式的介绍给在座的主任。 只要周从文能说出点东西出来,谁又会和一个年轻人一般计较。 她笑了笑,“我知道了,会给周从文留脸的。” “对么,不看僧面看佛面,张主任你别琢磨太多。”那位主任简单劝了劝,见张主任醒悟,也不多说什么。 很快,全院会诊开始。 张主任手下的住院总介绍患者病史,等所有主任都看完化验单、看完cta的影像后,张主任才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患者的情况比较特殊,请黄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