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不用。 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声音的主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又齐齐面无表情地将头转开。 哦,行。皇甫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愣了一下才应了一声。 正在他即将离开位置的时候,一只从斜里伸出的手却拽住了他的胳膊 提供饮料是VIP候机室的一项基础服务,你忘了吗?莫起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边伸手按了一下身后墙壁上的按钮。 几乎在下一秒,候机室的门便被敲响并打开,一名穿着制服的服务生站在门口礼貌地问道:先生们下午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吗? 皇甫: 他当然不是不知道有这一项服务,他只是想借着买饮料的借口来躲避某人,谁知道就这么无情地被拆了台 皇甫莫名觉得有点委屈。 从两人在大学认识开始,皇甫就一直觉得这个学长体贴又善解人意,从来不会说让人尴尬的话,也不会做让人尴尬的事,但自从那次摊牌之后,莫起就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他不再体贴,也不再善解人意然而当皇甫努力让自己站在客观的角度看待时才发现,这或许才是莫起面对常人的常态,他的体贴和善解人意都是特别的,这份特别只给特定身份的一个人。 曾经的皇甫有幸拥有过这份特别,但在他说过我们还是做朋友吧这句话时,莫起就毫不犹豫地将这份特别抽回了,他用他的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已经退回到了朋友的位置上,皇甫反而成了那个别别扭扭始终不能习惯这一切的人。 皇甫微微转头悄悄瞅了旁边的莫起一眼,却发现莫起正刷着手机上的新闻,根本没注意他刚刚的反应他有些失落地收回了视线,却没发现在视线收回的一瞬间,莫起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欲擒故纵才能钓到大鱼呢。 * 飞机准点起飞,又准点降落。 众人到达官方为战队安排的酒店时甚至天还没黑。 福安市不是旅游城市,现在又正值酷暑,酒店的生意并不旺,自然也就有条件给队员们安排了每人一间房。 奚年从前台拿了房卡就去了房间,把背包随手往地上一扔就仰面躺到了床上。 昨晚的事情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内重现,耳边仿佛永不间断地响起靳朝那些伤人的话语只是在众人面前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费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真的好累,奚年想。 当年的事他可以解释,斜月的出现他也可以解释,但是按照靳朝昨晚的态度他还有必要解释吗? 靳朝这么生气,是因为他真的很喜欢斜月吧?哪怕这只是一个并不存在的女生 是啊,他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他早该在三年前的时候就清楚地明白,靳朝其实对他只有兄弟之情,那些看似迷恋的行为、那些看似吃醋的举动不过就是靳朝骨子里的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在斜月出现之后就迅速地疏远了自己? 要不然在得知自己和斜月在一起后,靳朝怎么会差别对待两个人对自己是歇斯底里的愤怒,而对斜月只有一句轻飘飘甚至算不上质问的质问? 要不然在他发现斜月其实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自己骗他的之后,他怎么会这么伤心? 是的,虽然靳朝昨晚表现出的似乎只有愤怒,但是当奚年在夜深人静后细细思索,却发现比起愤怒,靳朝更多的是伤心。 他伤心的不是自己骗了他,而是伤心他这么喜欢、甚至过了三年依然念念不忘的女生居然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心脏处泛起一圈针扎般细密的疼痛,奚年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鼻端传来了酒店床上用品独特的消毒水混合着劣质香水的味道,胃部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其实那次靳朝和他表白的时候,奚年心里并不相信,他一次次地劝说自己那只是靳朝一时的意乱情迷,他很想保持清醒但靳朝用他的实际行动一次次地说服了奚年,让他从试着去相信一点点转变成了深信不疑,让他沉醉在了一个名叫靳朝真的喜欢我的美梦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