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错了我错了!年年你等等我! 听到他的话,奚年果然放慢了步调。 直到两人并肩回到房间,关上门,靳朝才听到身边沉默了一路的人开口: 你不用道歉的你没说错话,我也没生气。 靳朝偏过头:那你告诉我,你刚刚从电梯里转身就走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心里在想什么? 奚年顿时怔愣住了。 我们之前说好的不是吗?靳朝叹了一口气,握着奚年的肩膀让他正对着自己,直视他的双眼,任何事我都不瞒着你,你也不瞒着我你忘了吗? 我没忘,看着那双真诚的眼睛,奚年不由说出了很难对人开口的心里话,我只是觉得我以前太冷漠了,好像从来都不会关心身边的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无比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冷漠,你只是算了,以后有我陪你,不管是你做过的事还是没做过的事,以后都有我陪你。 在以前,靳朝也许还会同意奚年认为自己太冷漠的观点;但在经历这一切后,他清楚地明白,奚年并不是天生冷漠,只是如果一个人从小就在没有温情的环境下长大,他又怎么会无师自通地关怀别人呢? 所以奚年说这样的话,靳朝非但不会赞同,反而觉得心疼。 像是感受到了他情绪上的波动,原本垂落在腿边的双手渐渐环上了他的腰间,那个本该需要人心疼的人却在安慰他: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 两人紧紧相拥,地上被灯光投射下来的那对影子浑然一体,仿佛牢不可分。 * 奚年先去洗澡了,坐在沙发上的靳朝有些无所事事。 诶,对了!刚刚年年让他去慰问一下老魏来着! 他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在通讯录上找到了魏延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并没有秒接,而是足足过了十几秒才被接通。 喂对面的声音里明显带着醉意。 喂,老魏,你喝酒了?靳朝有些惊讶。 魏延打了个酒嗝才慢悠悠地回答:昂对啊,我们整个战队都在喝酒呢。 啧,看来这次输了比赛对他们的打击很大啊靳朝在心里默默想道。 其实按照靳朝以往的风格,此时他一定会以骂代安慰,但是想到之前奚年的话靳朝还是捏着鼻子认认真真说起了安慰的话:这次的比赛我看了全程,其实你的发挥已经相当不错了,真的没必要自暴自弃 哈?你说谁自暴自弃? 对面像是没听清楚自己的话,于是靳朝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今天的发挥不错,没必要自暴自弃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自暴自弃了?对面的声音变得有些诡异。 不自暴自弃你喝什么酒啊?本来只想安慰几句的靳朝没有想到还要负责给醉鬼做阅读理解,不耐地摸了摸后脖颈,深觉自己这个电话选的时机不妙,好了,少喝几杯,都多少年的老选手了,输了场比赛还借酒消愁丢不丢人? 他的话音刚落,对面就响起了一阵模糊的唔唔声。 靳朝皱了皱眉,按着侧键把音量调至最响,试图听清对面的声音,然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面爆发了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 因为把音量调响而差点被震聋的靳朝: 他忍无可忍:你特么有病吧?! 对面的笑声足足持续了三十秒才渐渐缓了下来:哈哈哈所以你打这个电话来时为了安慰我吗?你特么喝醉酒了吧? 被醉鬼质疑自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