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我、我没有,我不是师远洋赶紧站直身体,脸憋红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过去。 他快哭出来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顾重阳眯起眼睛看着他,慢悠悠地问道:我想的哪样? 我不是变态。师远洋要冒烟了,带着哭腔道。 顾重阳盯着他捏得死紧的拳头,细白的指骨蜷缩在一起。 他忽然明白了,原来如此。 小兔子仍对危险一无所觉,惊慌失措地以为自己才是被抓包的那一个。 他对顾重阳的信息素十分渴望,才做出如此亵渎且不文雅的事情,他有罪。 他内心感到煎熬、愧疚。 然而,真正有罪的人却一派自若。 顾重阳施施然坐了下来,抱着手臂看向他道:跟我说说看,你刚才在做什么。 两人之间的氛围很诡异。 按理说顾重阳坐着,师远洋站着,高角度的那个人应该更轻松一点。 可现实完全相反。 坐着的人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站着的那个却像做错事情的学生,瑟瑟发抖。 师远洋的头埋得更低了,他硬着头皮坦诚道; 我想拿那块餐巾。 顾重阳循循善诱,拿餐巾做什么? 师远洋呼吸一窒,过了好一会儿,才羞耻地说:我想闻一闻你的信息素。 顾重阳的眼神变了。 局势顿时扭转。 他的牙齿抵住舌尖,用了十二分自制力,才没有当场站起来,将人直接按在餐桌上。 嘴巴里尝到一点血腥的气息,可那股冲动不但没压下去,反而愈发激化。 事情跟他所预料的有点出入,不过效果是一样的,只是手段需要改一改。 短短几秒钟内,顾重阳再次给师远洋挖好了一个新的陷阱。 如果今天他不知悔改,或者只是表达歉意的话,那么十点之后,他应该下不了床了。 但师远洋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让他有了新的办法,重新拿回主动权。 Omega小心翼翼地打量他,想解释又不太敢。 顾重阳迅速压住内心的暴戾,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想闻我的信息素,为什么? 师远洋快窘迫到无法呼吸了,尤其是他直白地问出这个问题时。 你脸色不太好,先坐下。顾重阳善解人意地招了招手。 师远洋颤巍巍地在他对面坐下,手指绞住衣服。 是这样的,我可能是到了筑巢期他非常不好意思地开口道,你也许不知道,omega在这个时期行为会比较怪异。我想待在有你信息素的空间里,那样能使我感到安全。 他勉强把404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顾重阳静静地听着,眼睛一直在他脸上游移。 师远洋不敢看他,我很抱歉,之前误会你让你生气,而且我们还没有和好。我知道这样说很过分,可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 他鼓足了勇气说出这番话,要是顾重阳拒绝的话,他恐怕真要当场厥过去。 顾重阳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双手放在桌上交握。 这个动作让他们的距离稍微拉近了点,师远洋闻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白松香,眼神不自知地痴迷起来。 说说看。他的细微变化当然逃不过顾重阳的眼睛。 师远洋清醒了一点,清了清嗓子道:那个,可不可以借给我一件你的外套? 顾重阳的脸黑了黑。 师远洋以为他不愿意,立即道:我可能只需要几天时间,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的衣服做什么的,我会洗干净了再还你。 顾重阳沉默了。 师远洋顿时感到坐立不安,该死,他不会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吧? 毕竟自己误会他在先,现在人还没哄好,又提出这种奇奇怪怪的要求。 过了将近一分钟,顾重阳才说道:只是需要外套而已? 师远洋一听有希望,眼睛亮了起来,猛点头:是的,我偶尔闻一下就好。 顾重阳对自己说不能冲动,不能扣住他的脖子把他拽过来。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几天恐怕不够吧,况且信息素残留在衣物上的时间很短暂,起不了实质性作用。 师远洋也是第一次经历筑巢期,自然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他说几天是为了让顾重阳不那么膈应。 闻言,也有点犹豫了。 我不是很清楚这个周期,要不我查一下吧。他拿起桌上的通讯器道。 顾重阳顺势按住他的手背。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