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这些日子才进宫。且等着吧,鹬蚌相争,坐收渔利。这大梁的天,怕是要变一变了……” 宫人进来传镇国候江冀入宫觐见的时候,楚宁正在和皇后放风筝。 没法子,这姑娘太会撒娇,撒得楚宁一个女子听着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有些怅然,若是原身也是皇后这种性子,日子怕是不会如此艰难吧…… 而后,她又自己臆想了下原身捏着小拳头轻轻捶沈时寒胸口的场景。 楚宁:“………” 身上的鸡皮疙瘩更多了。 而且,依着沈时寒不爱美人爱娇郎的特性,怕是会当场给原身一个过肩摔。 原身,卒…… 楚宁胡思乱想之际,内侍进来通传,“陛下,镇国候持了太后玉牌入宫求见。现下,正候在未央宫门处。” 楚宁垂眸,看了看手里张牙舞爪的雄鹰风筝。 真可惜,到底是没能将它放起来……… 其实内侍进来通传的时候楚宁就猜得差不离了,再结合沈时寒那日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她甚至都可以想到兵部侍郎李洵躬身在江冀面前回话的模样。 是她疏忽了,早上她才去的伏玉山,下午李洵就带着人闹到她的面前。 辛苦演了一场戏,不过是为了试探,她这个傀儡皇帝,现下是站到哪处去了。 站在哪处呢?江冀亦在质问她,“陛下莫不是病了一场便连性子也换了一个?先头太后娘娘嘱咐臣的时候臣只当陛下是一时糊涂。现在想来,不是一时糊涂,是临阵倒戈了吗?” 四下无人,唯有皇后挡在她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爹爹怎能这样说陛下?沈时寒权势滔天,陛下又能如何?爹爹不想着法子来帮陛下,倒如外人一样前来指责。” 江冀冷笑一声,道:“臣从未将陛下视为外人。只是不知……陛下是不是现在将臣视为外人了?” 他又看了眼挡在面前的皇后,这是他的嫡长女,入宫三年,竟一无所出。 也不知是真无出,还是这位不想她出。 思及此处,他的声音更冷了几分,“陛下还是要抓些紧,储君之位空悬,于江山社稷无益,于臣……对陛下之心亦是无益。陛下说呢?” 楚宁垂眸不语,江冀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风乍起,吹着悬挂在树上的风筝猎猎作响。 皇后欺身过去抱她,女子声音婉转好听,带着些许不为外人道的羞涩。 “陛下,今夜让臣妾服侍您吧……” 楚宁闭上了眼,心口微微有些发窒。以身体有恙为由推了这么些日子,终究,还是躲不过的…… 第22章 迟来的愧疚多余又可笑 夜里又下了一场雨,楚宁披着外袍独自一人靠在窗前。 眼前,是雨水潺潺从檐下滑落,汇成雨帘。 耳边,是潇潇雨声夹杂着时断时续的靡靡欢好之声。 一阵起…… 一阵止…… 直到雨停,里间声音也弱了下去,渐渐消失。 有男子从床榻上退了下来,捡起地上散乱的衣裳,一一穿好。 微风从窗口吹进,繁复华丽的床榻上,轻纱飘荡,隐约可见上面躺着个姑娘。 香肩尽露,其余风光掩于锦被之下。 她双眸紧闭,嘴角微微上扬,不知在做些什么美梦。 男子已经穿戴齐整,本该离去的脚步在瞥见窗前那人紧紧攥着外袍的手时微微一顿,又折返回来。 他语气极其轻佻,“陛下是不是也想尝尝这销魂蚀骨的滋味了?” 说着,他往前靠了些许,身上才残留着不少欢好后的情欲气息,让人避无可避。 楚宁伸过手去抵在他的胸前,她用了些力气,叫他没法再往前倾半分。 她抬起头,一双眸子比窗外纷杂的雨还要冷,乌发散开,垂于腰际,是真真切切的冰山美人。 男子眼眸一黯,里头的侵略意味越发明显。 他去拉她抵在胸膛的手,却被她察觉,先他一步撤回了手。 同时,美人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