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害怕,她有心想坦白些什么。 只是一抬眸,便撞进沈时寒晦暗难言的眸中,那里面浮浮沉沉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意味,叫人看着都不由心下一颤。 她越发慌了神,什么也不敢说了,猛地一把推开他就要跳下床榻。 却不妨脚还未落地,就被他给捞了回来。 身子重新陷入绵软的锦被,沈时寒欺身压了上来。 这一次,他没再问她,直接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唇。 一手托在她的脑后,一手还紧紧锢在她的腰间,霸道强势的,恨不能将她揉进骨子里去。 楚宁哪里见过一贯清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沈时寒这副模样,一时吓得身子都僵了,半点不敢动弹。 他在她唇齿间反复流连。 直到那冰凉的指尖再忍不住,悄无声息得扯开了她的腰间的系带,又攀爬而上,要来剥她肩头的衣衫。 一阵风吹过,凉意顺着微微敞开的领口钻了进去,楚宁的意识也在这一刻瞬间清醒。 她慌忙挣扎起来,偏头躲开了他的吻,手下也死死得揪着胸前的衣襟,半点都不让他碰。 经过刚刚那么一遭,沈时寒的气息已是全乱了,他微微撑起身子,看着她的眼底渐渐染上猩红。 但到底还是顾念她,于是又耐着性子温声哄道:“乖,不怕,我轻一点。” 他嗓音低哑得不行,似滚着一团火,烧得楚宁心下又是一颤。 她紧闭着双眼不敢再看他,脑子里嗡嗡作响,说话的声音里已带起了哭腔,“不行。” “什么不行?” 他随口一问,又不管不顾得俯下身去,吻她圆润小巧的耳垂,然后渐渐往下,落在她白玉似的脖颈上。 滚烫的气息喷在上面微微发痒,楚宁简直快被他弄得喘不上气来,只得呜咽着伸手来推他。 沈时寒眼眸一紧,顺势将她两只手都捉在了手里,又放在唇边亲了亲,温声道:“听话,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就探手来解她的衣襟。 楚宁两只手都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挣都挣不开,一时情急,眼里就落下了泪来。 她哭得安安静静,只眼眶红红的。潋滟水波一生,看得沈时寒心都要化了。 他实在心疼至极,手底下的动作也不由停了。 拢好了她的衣襟,又深深换了几次气,面色平缓了些才坐起身来。 指尖抚过她被泪水盈湿的眼睫,他温柔笑道:“怎么这么爱哭?又是谁欺负你了?” “就是你欺负我。”一朝失了禁锢,楚宁的胆气就上来了,禁不住得反声呛他。 只是正哭着,声音瓮声瓮气的,倒像是在撒娇一般,“凭什么你可以冷着我?我就不能冷着你?” 这话说得委实没头没脑,沈时寒想不明白,问她,“我何时冷着你了?” 还何时?楚宁哭得愈发凶了,“就我醒来的时候。什么叫你终于醒了?合着你并不想我醒是吗?那为何还要守着我,不如就听张大人的话,将我活埋了算了。” 这话就说得更没边了,沈时寒哑然失笑,原来她闹了半天,闹得竟是这个别扭。 “这是说得什么话,什么叫活埋了算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尖,又道:“没有不想你醒,不要一天乱七八糟的净瞎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