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点多,琉璃厂大街上的各家古玩铺子,陆陆续续开门做生意。 隋老头今年七十四岁,身子骨挺硬朗,年纪一大把了,每天还坚持守店。 他的雅集堂,是琉璃厂名气最响的古玩铺子。 资深藏友都知道,隋老头的爹,几十年前特牛逼,抢了许多大户人家的不少好东西。 后来,隋老头的亲爹不得好死,那些好东西,最后都落到了隋老头的手里。 所以,大家都知道隋老头的手里有好货。 所以,隋老头的集雅斋,是古玩大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 一些刚入行的小白菜鸟,也经常来这里买古玩。 铺子刚开门不到半个小时,陆陆续续进来了十几个客人。 店里的两个三四十岁的伙计,一个忙着端茶送水,另一个忙着推销东西。 而隋老头则躺在内堂的贵妃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看书,悠闲自得。 这时,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美女,走进了店门。 她打扮新潮时髦,身段凹凸有致,既有姿色和气质。 大长腿和透明的肉色丝袜,很能吸引店内男人们的眼球。 就连店里的两个伙计,也时不时的偷看她。 这个女人就是付敏睿了。她随口问道:“师傅,这琉璃厂专卖古书古画和文房四宝。你们集雅斋又是琉璃厂有名的老店。你们这里,有没有好的砚台啊?” “有啊,这块豫南黄石砚,售价一万六,姑娘你看看,喜不喜欢?” 伙计老张四十出头,儿子都十几岁了,但他一看到付敏睿的脸蛋,一闻到付敏睿身上的高级香水味,他的心里就跟猫挠似的。 他家里的那位黄脸婆,跟眼前的大美女相比,就犹如水浒传中的王婆与潘金莲相比,老了二十岁呀。 “豫南黄石砚?名气不大呀,我没听说过。还有更好的吗?”付敏睿说道。 另一个伙计老王,也跑了过来,冲着付敏睿笑道:“美女,这是西北的洮砚。这洮砚名气大得很,是咱们国内的四大名砚之一啊。这块洮砚色如墨绿,是从老坑里挖出来的。而且你看这雕工,明显是古人的雕刻手法。这绝对是很有些年头的雅物啊。” “洮砚我听说过,但我想要的是端砚的老坑、老工。你们有吗?”付敏睿问道。 老王和老张,都明白了。 眼前的这位美女,只懂一些皮毛,买东西不买最好的,只买名气最大的。 黄石砚早在唐代,就已经是天下名砚了。这女人居然没听说过。 说明这丫头,是个肥羊啊。 老张和老王,正要继续忽悠付敏睿,就在这时,一阵轻咳声从内堂传了出来,穿着白褂子黑裤子的隋老头走了出来。 “东家。” 老王和老张,点头哈腰,冲着隋老头异口同声道。 他俩都明白,东家要亲自出马,狠宰眼前这位,漂亮的母肥羊。 “姑娘,我是这家集雅斋的老板。你叫我隋老头就可以了。” “隋老先生。” “你,真的要买老坑老工的端砚?” “是的。” “我手里有好货,不过,好货都不便宜。”隋老头笑道。 “您把好货拿出来,让我瞧瞧。” 付敏睿笑道:“如果那东西真的是好货,价格可以谈。” 隋老头也不藏着掖着,果然从一个小型的保险柜里,取出了一方端砚,引来多人围观。 “质地坚实,触之柔腻。扣之无声。” “整体色泽,白如晴云,这是端砚老坑的罕见品种,鱼脑冻啊。” “鱼脑冻?那最少也值三十万啊。”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