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不已,端起碗一饮而尽,只觉浑身顿时轻便了不少,心中默念一声,碗中再次注满了水,裴丽再次倒了点bbzl到那瓣发了芽的蒜上面,萌芽的蒜迅速抽条往上长出了叶茎。 居然还有促进植物生长的作用。 剩下的功能只怕要她后续再探索,裴丽抬头打量着这间灶屋,砖头混着泥巴建成的,面积约莫有个一百平方,跟她过去租的第一间炒面店差不多大。 日头很亮,村落两边落满了雪,照得刺眼,她的右手边就是裴家的三间横向泥巴屋,灰扑扑的,墙上已起了裂纹。 裴家比她想象中更破旧,灶屋因为是做馒头的地方,前两年新建的,状况还算好一点。 裴丽一踩一个雪印,走到正屋,正对着的原木长桌,立了块方形镜子,上面画着荷花,正中央还立了个财神像,银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她走近看着镜子,这才看清了原主的模样。 裴永富和王翠兰夫妻俩对这个独女宠着长大的,自小营养就足,生得个头也高大,虎背熊腰,四肢放肆生长,棉袄的扣子都扣不上,只能用一根绳系上。 肤色倒是挺白,一双眼睛被脸上的肉挤的只剩条缝,脸上被冻得皲裂发红,脖子肉堆积,浑身上下,寻不到半点骨骼的轮廓,约莫一米七的个头,怕是体重有三百斤。 踩着雪从灶屋到主屋没走几步路,裴丽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扶着板凳坐了下来。 她还记得书上说了这么一段话形容原主,【裴丽这个人,除了白没半点优点,扒了衣服,抡圆滚到雪堆里,自成一个小雪堆,不会化掉的。】 身材过胖会引起高血压高血脂,也会带来一系列的并发症,这可能也是原主为何会不到二十五岁就心脏病发的原因,就算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裴丽也下定决心要减肥! 她正思考着减肥计划要怎么进行,里屋突然咳了声,这才意识到未来大佬周宪起还在自己家。 裴丽早年打拼全靠自己,穿书过来自然不觉得会活不下去,她有一手好厨艺,从街边小吃到各式家乡菜无一不精通,甚至还自学了面点。 周宪起呢,毕业于京大,搞学术研究的,眼下只是失忆了龙落浅滩,据说老爹还是什么京市的司令,早晚要飞出去的。 若不是那场意外,两人想必一辈子都没什么交集。 这么想着,裴丽小心翼翼推开了里屋的门,抬眸望过去,两人视线正好对上,落入一双深沉的黑眸,男人斜靠在床边,冷冷地看着她。 床上被褥还是大红色的龙凤呈祥,映着他苍白瘦弱的脸色,反差强烈。 裴丽知道他伤了腿无法走动,上前过去好心道,“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端点吃的来。” 男人没理她,被褥下的手握成了拳,面露凶光。 裴丽怂了,知道原主生前对他做了很多错事,温声解释,“别误会,经过今日落水啊,我彻底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你放心,等你腿伤养好了我们就离婚。” 周宪起打量她许久,见她满脸诚恳,bbzl更不屑了,讥讽道:“裴丽,你又在玩什么花招?” 前一晚还给他下药要圆房的人,第二天一早就过来说醒悟了。 哄傻子呢? “没耍花招,我以后再也不会做那些事了。” 只能背锅的裴丽羞愧地摸了摸脸,指腹擦过脸上的皲裂,微微的刺痛,她局促地放下手,又说:“我去端吃的过来。” 裴丽匆匆又回了灶屋,把那碗肉端出来,从中挑出几块肥瘦相间的,配了俩馒头,掀开锅准备再舀一碗南瓜粥,刚舀了一勺过去,灶屋门被打开,穿着军大衣的王翠兰拎着一篮鸡蛋走了进来,红光满面的,兴冲冲问她:“丽啊,昨晚怎么样,听着动静还挺大。” “他那腿不行,别那方面也不行吧?那这个女婿我们可不能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