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醒不了,今晚你好好休息。” 裴丽记下注意事项后,回了病房,宏伟一家子向她道喜,她接了喜,走到病床前,视线停在周宪起身上,他像是陷入了一场睡梦中,面容沉静又温和,丝毫不知战胜了怎样的难关。 压在身上的重担终于全部卸下,裴丽连盖两床被子,躺在折叠床上,终于睡了bbzl一个安心觉。 周宪起是被彻骨的疼痛给疼醒的,程度完全不亚于第一次他在裴家老屋醒来那次,他闷哼出了声,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了手术室。 下一秒目光下意识去寻找裴丽身影,转头看到她后,骤然放松下来。 陈微瞧见他醒了,高兴地要去喊裴丽起床,“丽丽知道你醒了肯定很高兴,她昨晚一直在手术室外守着你。” 周宪起心里暖暖的,忍着疼拦住了她,“别惊动她,让她再睡会儿。” 陈微忙噤了声,出去唤来护士给他检查,凌可为昨晚在医院睡下,一并赶过来看了遍他情况,除了疼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他忙招手让护士给他开了镇痛药。 裴丽一直睡到上午十一点才醒,醒来就见周宪起正定定盯着她看,她眼睛眨巴了下,几秒后猛地站了起来,想看他情况如何,但又不知从何开始,惊喜地问:“你醒了?” 这一声声响贼大。 陈微本来正在喂儿子吃饭,闻言转过头开她玩笑,“早醒了嘞,让你多睡会儿没喊醒你。” “情郎啊情郎。” 裴丽挠了挠头,“都检查过了?” “嗯,没什么大问题。” 周宪起往一侧挪了下,拍了拍床边的位置,“坐这。” 裴丽挥手拒绝,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惊讶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问他:“吃饭没?我去给你买点粥回来。” “刚才托徐哥去买了,估计等下就回来了。” 周宪起固执地又拍了下身旁的位置,“你坐这等。” 怎么这眼神越来越黏糊呢? 总觉得经过这一夜,两人的关系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 裴丽面上羞涩,更不好意思坐下了,拿起桌上的牙刷和毛巾就走,“我出去洗把脸。” 洗完脸,她心里高兴,又往老家打了个电话告知手术成功的事情。 之后几天周宪起也逐渐适应了腿疼的强度,降低了止疼药的频率,日常饮食恢复正常,坚决要她别再陪床,傍晚就回宾馆休息。 第五天,同病房的徐宏伟也出了院,临出院前,陈微问她要联系方式,得知裴家还没电话后,要了地址,又留了自家的电话。 事情虽波折了些,但整体比她想象中顺利,周宪起在医院住了10天,终于从凌可为那里得到了出院的消息,临出院前最后一次诊疗,他又重新说了一遍后续恢复疗程,“回去好好养着,重新站起来很难,你的身体跟钢钉相处不会太融洽,但一定不能偷懒,要努力复健,尝试去走动。” “一年后找我来拆钢钉,装了再拆,这个过程很痛苦,但战胜之后,你走路就能几乎跟正常人无异。” 周宪起郑重地答应下来,“我一定好好复健。” 退病房前需要结清医疗费,还有一些后续药物要拿,裴丽送他回病房后,先去取了药,然后去结清医疗费,一看收费单,吓了一跳,足足有一百三十块。 这些日bbzl子的饭钱、住宿费和来回租车的费用,加一起,少说一百五十块。 也幸亏临走前,王翠兰又额外给她塞了二十块。 租门店的钱也是她付的,又花了治病这一遭,裴丽钱包彻底空了,好在最花钱的事情已经解决掉,后续只有她挣钱的份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