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再只不要钱似的连连叫他。 陈一瑾正忙,于是照往日里打发哞哞的路数,对他道:“去等你妈妈回来,找弟弟妹妹玩一会儿,快去。” 可哞哞没动,小声叫他,却又不敢看他。 陈一瑾这才放下笔,问他到底怎么了。 哞哞朝他伸手,陈一瑾顺势把他抱起来,让他站在腿上。 可哞哞转而把脸埋在陈一瑾的脖颈处,搂得紧紧的,一句话都不说,活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怎么?还怕大伯凶你?他就是喜欢板着脸,做给别人看的。” “好了,他现在也没回家,哞哞去陪一陪宜妹妹,你不是说她更喜欢你吗?” 哞哞直摇头。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带着明显的哭腔。 “那不是我妈妈……” “是宜妹妹和相弟弟的妈妈……爸爸,我只有爸爸……我没妈妈,我妈不要我,哇啊——” 哞哞越说便哭得越凶,刚进门的时候不见他无精打采,敢情都憋在一处,憋回了家,憋到他面前了才哭,瞬间哭得涕泗横流,把陈一瑾的衣领都打湿了一片。 不知是学校里的谁和他说了什么。 陈一瑾一边替他揩眼泪擤鼻涕,一边问他: “妈妈可疼你爱你?” 哞哞点头。 “妈妈可偏心相哥儿和宜妹妹?” 哞哞摇头,但还是认真想了想,抽噎着说:“要更疼宜妹妹一些,她生得好漂亮,但总是生病,我也心疼她……” “你既然都明白,那何故连顾你的妈妈都不信,反而去信旁人的浑说,如何对得起她呢?” “可不要说给她听,叫她心里难过……你是哥哥,懂的事都要记住。” 陈一瑾正经说教一通,却不想哞哞哭得更凶,扯着嗓子嚎: “我错了——” 但陈一瑾知道已经没事了,哭过了就好,这个小东西也是个不记仇不记事的主,又道: “下次谁再瞎说八道讲妈妈的坏话,你就上去揍他,打不过你回家来喊我,我帮你。” 哞哞得了底气,一边抽噎一边点头: “我是哥哥,我才不要你帮……” 果然转眼就没了记性,哞哞的眼睛肿着,喉咙还哑着就对陈一瑾道: “爸爸,我想骑在你头上。” 陈一瑾一时半会儿还没听清哞哞在咕哝什么事,他却主动往陈一瑾脖子上爬。 他就喜欢坐得高高的,能够着院子里的槐花,经常这样摘来玩,然后把花送给宜妹妹,或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别在她的头发上。 陈一瑾啐他:“你在老子头上撒的尿还少吗?可知自己几岁了?出门还穿开裆裤不成?少皮了。” 哞哞认认真真地回:“我四岁了,要尿也只往我老子头上尿呀。” 这绝对是来向他讨债的。 怎么他没个乖巧的姑娘,玉伶偏生给他的是个儿子。 虽是这样说,但陈一瑾还是让哞哞坐在他脖子上,想着哞哞再大些也没法这样抱他也就随他去了,架着他出去摘花。 “爸爸你能给妈妈说一声吗?宜妹妹日日同相弟弟一处睡,我也想和他们一起。” “自己去说,少指使你老子做事。” “我也就你一个老子可以使啊。” “你今天不挨一下不爽是不是?你还想有几个老子?” “你敢打我,我就和我妈……哎哟,疼——”M.XIaPE.CoM